周鵬程目光微微有些異樣。
他之前就一直知道,大先生非常擅長閑棋落子,很明顯,現在鄭朝山的做派,跟大先生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就像現在,鄭朝山今晚明明隻不過是為了趙南天的死亡而來,可現在,卻趁著陸豐主動露麵,順帶手就不輕不重的小小的坑了徐正先和大先生一把。
陸豐身上的名頭越多,大先生和徐正先在對待陸豐的態度上就會越頭疼,就算他們真的因此跟陸豐鬧翻,鄭朝山非但沒有任何損失,反倒是陸豐一旦被徐正先和大先生放棄,勢必就隻能來投靠鄭朝山。
而如果陸豐最終獲勝,今晚鄭朝山賣陸豐的這個人情就顯得更加值錢了,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可對鄭朝山來說依舊百利無一害。
鄭朝山從頭到尾什麼都沒做,就收獲了這樣一個可能,算是提前埋伏了一手,這一招順水推舟著實是玩的妙。
“於無聲處聽驚雷!”
周鵬程對鄭朝山微微躬身,一臉誠懇說道:“原本我以為我跟陸豐之間沒差距,他無非是運氣比我好,原本我以為今晚他與您之間的會麵沒有任何實際意義,沒曾想,這裏麵還有如此深意。”
“以前我就聽聞,哪怕是大先生巔峰時期,哪怕是十三太保全盛時期,鄭先生您也依舊有能力跟大先生分庭抗禮,鬥一個旗鼓相當,”
“今夜一見,方知鄭先生比我想象當中的還要更加值得讓人尊敬。”
“受教了。”
鄭朝山笑了笑,“孺子可教,其實有些時候你也無需妄自菲薄,我既然願意指點迷津,就足以說明你遠比普通人要更加值得我投資。”
周鵬程搖頭,滿臉苦澀說道:“我是否可以理解為,比普通人強,比之陸豐,卻差之遠矣?”
鄭朝山想了想,淡淡回道:“有句話叫做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比喻雖然不太恰當,但卻也有那麼點意思,陸豐之所以會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裏成長的如此之快,一方麵是因為有大先生指點,另一方麵,你或許從未想過陸豐最近這幾年到底都經曆了什麼。”
“他被他最愛的女人,被他的妻子背叛,我研究過陸豐,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雖然是大先生的學生,可他骨子裏就是一個極度偏執且瘋狂,卻又能保持足夠理智的瘋子,他跟徐正先才是一路人,”
“現在的他,跟當年的徐正先幾乎是一樣的。”
“有句話叫做要麼一夜沉淪,要麼一夜長大,”
“我從來都不認可什麼現在所遭受的苦難,在未來都會變成一種很好的經曆,甚至是磨礪,苦難就是苦難,從來都不是好處,”
“但,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有些人,的確是在經曆了最為痛苦的傷害之後,才會大徹大悟,然後一飛衝天!”
很明顯,
陸豐屬於後者。
而但凡是能夠從這些苦難當中走出來,甚至從此打敗苦難的人,大概率都會成為一個人物,絕對不容小覷。
“我必須要必須要承認我跟陸豐之間還存在很大的差距,但我堅信,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抹平這種差距,然後超越他!”
周鵬程一臉認真說道:“也請鄭先生真的給我一次追隨您的機會!”
鄭朝山訝然問道:“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在我和徐正先與大先生之間,我才是最弱的那一個,你確定還要追隨我?你就不怕功虧一簣?”
周鵬程低聲道:“有句話說得好,一個人還沒真正起勢之前就投靠他,叫做投資,等一個人徹底起勢之後再去投靠,那就叫投機!”
“更何況,”
“我堅信,江城這盤棋,您一定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您提供大神坐天窺井的我出獄後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