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事情不妙,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走到正院後,隻見趙嬤嬤蜷縮在地上,紫雲紫月則癱坐在一旁,身下濕了一大片。
“現在知道怕了,以前做什麼去了?”晗月似笑非笑的聲音響起。
趙嬤嬤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有紫雲紫月不斷求饒,“三公主……我、我們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求求三公主向將軍求情,饒我們一命,今後我們願在將軍府做牛做馬,專心服侍您和三公主!”
江晚漁瞬間抓到了字眼,“將軍?將軍回來了麼?”
晗月聽到她的聲音,臉上的陰沉頃刻間轉成晴朗,“小漁兒,你回來啦?大理寺獄那邊的事,都辦好了麼?”
她點頭道:“都好了,我方才聽到她們提到了將軍,祁屹回來了麼?他可有事?”
晗月嗔怒道:“你啊你啊,就想著他,他回來了,就在耳房呢……哎哎哎!我還沒說完呢!”
祁屹不是自己回的將軍府,他還把江雲瀚也一並帶了回來。
江雲瀚身上的傷很重,正巧秦老今日在府中,他便把江雲瀚帶到秦老房中,交由秦老幫忙診治。
處理好江雲瀚,他四下尋找江晚漁,聽聞她昨日被欺負,他即刻命人將趙嬤嬤和兩個丫鬟帶到正院。
趙嬤嬤還不知外邊發生了什麼,更不知宮中巨大的變化,仍是趾高氣揚。
祁屹二話不說,讓府兵直接用池子裏的大石,砸碎了趙嬤嬤的雙腿,嚇得眾人癱軟在地。
晗月聞聲而出,祁屹便讓她繼續處罰其他人,他渾身泥濘,擔心江晚漁回來後會碰髒,轉身就去耳房清洗。
現在估摸著……已經褪去了身上的所有衣物。
江晚漁急衝衝奔到耳房的時候,正巧看到一隻腳邁入浴桶的祁屹。
“啊!”
她雙手遮住眼睛,不敢隨意亂看,“你、你怎的不穿衣裳?”
祁屹喉間溢出笑意,“沐浴為何要穿?正好你過來了,幫我擦擦身子。”
她沒有放下擋住雙眼的手,“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婢子了,你使喚不了我。”
“可是我受傷了。”
這句話果然騙到了她,她甚至顧不得什麼該看不該看,大步走到他身後,“哪兒?哪兒受傷了?若是受傷需得讓我先替你處理好傷口,莫要隨意沾水!”
知道自己嚇到了她,他伸出自己的手掌,“這兒受傷了。”
他的手心裂了一道口子,不大不深,傷得不重。
她鬆下一口氣,“就這處麼?還沒有傷著別的地方?”
祁屹眸底深了點,湊近她的耳邊,聲音暗啞,“有,有一處傷了好久,估摸著幾個月了,都沒有得到你的治療。”
他欲要引導著她的手往下探,她瞬間反應過來,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臉頰泛起微紅,“你正經些!”
“好,那我手受傷了,你總能幫我擦背罷?”祁屹鬆開她的手,坐回浴桶,“我可記得自己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還報不報恩?”
江晚漁說不過他,老老實實找來汗巾替他擦幹淨背部。
替他擦洗的時候,她發現他的身上有不少泥漬,“無憂,你進宮去做了什麼,為何身上沾上這些?”
“做了答應你的事,”他指了指自己換下來的衣裳,“裏邊有你想要的東西,至於你想要的人,已經送到了秦爺爺的房中,他傷得有些重,但秦爺爺說了,他定能治好。”
她怔愣了下,“二哥哥,出來了麼?”
他頷首以示回應。
言語已經表達不出她內心的歡喜,更無法傳遞她此刻對祁屹的感激。
她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祁屹搶先一步,“別跟我道謝了,我救了你那麼多命,換作旁人,誰不是哭喊著要以身相許?你就隻對我道謝,沒意思,這回我還把你二哥帶出宮,你即便是不以身相許,怎麼著也得給我個求娶你的機會?”
她一時噎住,不知該如何回應。
兩人對視了很久,她才憋出一句,“你與晗月是夫妻,即便是江家的仇報了,你加官進爵,皇上也不會容許你與晗月和離,莫說你身為駙馬,不可納妾,就算皇上因忌憚你在朝中和百姓之中的威信,準你納妾,我也不願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