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也不知道他的消息,就連餘崇、鬆拓都沒回過將軍府一次。
甚至紅西,也不見蹤影。
按理說,紅西得知她二哥哥出宮的消息,定會一個人衝回將軍府,與二哥哥相見。
畢竟,紅西很是珍視這段情誼,與二哥哥是摯友。
這一切都太過奇怪,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雙溪、青雨出府買趕路所需物品,回府之時,兩人神色皆有異樣。
“你們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怎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姑娘,都城變天了,外邊到處流傳著當今皇上的卑鄙之事,他當年原是前朝皇帝的侄兒,為了謀朝篡位,與外邦勾結,親手殺了前朝皇帝,還霸占了自己的皇嫂,將其囚禁在冷宮十餘年!”
“聽說前朝貴妃生有兩個孩子,在宮變之時,忠臣將兩個孩子送出宮去,隻為有朝一日能複國,當今皇帝以為貴妃隻生了一個孩子,便將其毒害,沒曾想,現兒另外一個孩子帶著完整兵符出現了,即將要起兵造反。”
“對了對了,當今皇帝雖設計害死了諸多前朝忠臣,但還是有幾個忠臣活了下來,在都城中還建立起什麼組織,姑娘對這件事應是有所耳聞,江尚書就是被皇帝害死的忠臣之一!”
雙溪、青雨一人一句,聽得她心下一驚。
前朝皇帝的兩個遺子……
爹爹就是被皇帝害死的前朝忠臣……
那爹爹要找的孩子豈不就是先帝的遺子?
那祁屹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難怪祁屹那日向她信誓旦旦,有將她保護起來的底氣,甚至還能隨意與五公主和離。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等等——
方才雙溪她們說,是當今皇帝設計害死了前朝忠臣,她爹爹也算是其中之一。
那便意味著,淩伊陽隻是皇帝的幫凶。
以淩伊陽在都城的地位,沒有背後的靠山,根本不敢謀陷她爹爹。
他的計劃之所以進行得這般順利,少不了皇帝的推波助瀾。
她真是傻!
以為淩伊陽一死,她的仇得以報,誰知,真正的元凶,還在龍椅上逍遙自在!
不,她還不能離開都城,她要看著泰昌帝殞命!
江晚漁剛想交代兩個小丫鬟,她要出府一趟,江雲瀚就從別院趕了過來。
“小不點,別出去。”
江雲瀚像是早已知道這一切,邁進玉笙居的那一刻就叫住了她。
“二哥哥,你可知都城外邊的傳言?”
“秦爺爺每日都會出去走走,我又怎會沒聽到外邊的傳言?”
“不是淩伊陽,是泰昌帝,是他殺害了爹娘,他明明知道爹爹無罪,卻聯合淩伊陽一起陷害江家!”
江雲瀚握住她的手臂,放輕聲音,“小不點,冷靜些,你聽二哥哥說句話,好麼?”
她眼眶的淚不斷在打轉,但經曆過這麼多事的她,已然學會了理智。
她點點頭,任江雲瀚繼續說下去。
“泰昌帝雖是元凶,但淩伊陽早已暗中謀劃此事多年,若不是他向泰昌帝進言,說阿爹有勾結餘黨的嫌疑,泰昌帝根本不會想去殺害阿爹。
阿爹為人雖剛直,但他對千旭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好官,泰昌帝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這麼多年來沒有對阿爹下手,淩伊陽是直接害死爹爹,害得江家家破人亡之人。”
江晚漁望著江雲瀚,甚至不敢眨眼,“二哥哥,真的麼?”
江雲瀚鄭重其事地點下頭,“二哥哥何須騙你?如今祁屹他們蓄勢待發,在都城製造了不小的輿論,他這幾日都未回府,想必就是在謀劃這些事,泰昌帝是該死,但相對來說,他死在祁屹手上,最好不過。”
他鬆開她的雙肩,握住她的手,“而我們,隻需按照約定,坐上馬車,一同去襄永,歸隱田居,再沒人能傷害我們。”
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睛,將眼淚憋了回去,“嗯,我聽二哥哥的話,我們快走吧,這些賬簿我想交給秦爺爺,讓他轉交給祁屹。”
“好,我替你拿去,你和她們先從後門出去,馬車應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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