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穿泰昌帝的心思,直接把話堵死。
泰昌帝嘴角抽搐了幾下,腳也不自覺往後撤。
“你以前在朕的麵前,卑躬屈膝,處處求情,如今得了勢竟敢如此對朕?當初在獵場,是朕保下了你,否則你那日定要給蕭晟陪葬!”
“你保我,是因你覺得我對你有用,一個能與白虎搏殺的棋子,自然是比一個沒用的鎮遠侯要有價值得多。”
“可若沒有朕,你隻會是個寒門賤子,還妄想能接近朕?”
“是,沒有你,我的父皇母妃還能好好的,那些冤死的忠臣也還能活著,正因有你,他們都枉死了。”
祁屹唇邊閃過一絲陰冷,朝身邊的餘崇和鬆拓使了個眼神,兩人齊身上前,欲要將泰昌帝拿下。
“護駕!”
留在禦書房的一部分親衛紛紛上前,拔出手中的刀,護在泰昌帝麵前。
鬆拓目光銳利,“忠心是可忠,但你們需得看清實勢,如今這廢帝身邊已無一人支撐,他是將死之人,你們不過螳臂當車,上前送死罷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必為一個死人做盾?”
親衛聞言,紛紛猶豫。
泰昌帝一急,拔出身後的長劍,用力刺向其中一個親衛的背脊。
他瘋了般喊道:“朕才是當今天子,你們便是死也要保護朕,否則朕不會饒恕你們!”
“動手,攔者就地格殺。”祁屹一聲令下,身後的精兵一擁而上,不再理會是否有親衛護在泰昌帝身前。
不論這親衛會不會背叛泰昌帝,他們都得死。
他們既能對泰昌帝不忠,將來對他亦會是如此,留著無用。
幾乎不損一兵一卒,祁屹收下的龍翼衛便將泰昌帝製服於地。
“祁屹,你先已作用兵權與權位,朕再也無法翻身,你何不留朕一命,讓朕活著受磨難,你大可將朕放出宮去,看我流落都城,當作看一個笑話。”
祁屹笑了一聲,抽出腰間的雙刀,什麼話也沒說,將泰昌帝的雙手手掌砍下。
伴著慘烈叫聲,他道:“當年,你便是沒有斬草除根,才會有我的今日,我沒你那麼蠢。”
他用刀尖使勁往泰昌帝被砍斷的手腕處紮去,“但正如你所說,我不會這般輕易讓你去死,我今日便親手將你做成人彘,還有你的皇後、貴妃,隻要是曾經害過我以及我在乎之人,誰也逃不過。”
泰昌帝痛得要昏過去,“你、你個暴虐無道的畜生……若是百姓知道……你、你定不得民心……”
祁屹不多言,抬手又將泰昌帝的腳掌砍了下來。
“他話真多,餘崇,把暗藥給他灌下去,順道把舌頭割了。”
“是。”
淋漓鮮血髒了禦書房一地,祁屹至始至終都是冷眼看著,仿似眼前所流不是血,而是尋常不過的水。
處理泰昌帝的同時,將前朝貴妃從冷宮救出的龍翼衛出現。
看著沒有半點人樣的娘親,祁屹呆愣了好久。
貴妃卻一眼便認出了他。
“屹……屹兒。”
她不需要龍翼衛的攙扶,跌跌撞撞走到祁屹麵前,一雙髒黑的手,捧住祁屹的臉。
“屹兒……我的屹兒……”
他嗓子幹啞,艱難地叫出一聲,“母妃。”
“在、在,母妃在。”她從懷中拿出一個虎娃娃,是上回江雲瀚遺留在冷宮的小玩意,“屹兒,你……你可還喜歡虎娃娃?”
他從不知自己喜歡這東西,“嗯,喜歡。”
被關在冷宮十多年,貴妃頭一次笑了,“那回頭,母妃給你買很多個虎娃娃,還有晉兒,晉兒也喜歡虎娃娃,母妃給你們買……”
祁屹心中酸澀難掩,叫餘崇等人上前扶住貴妃,“母妃,我讓禦醫先給您治療,換一身新衣裳,弟弟很快就會進宮,到時候我們便能一家團聚了。”
貴妃點點頭,任由他手下的人扶了下去。
這時,外邊的一個龍翼衛急急忙忙奔到祁屹跟前。
“祁將軍,大事不妙,廢帝此前命人偷偷去往神威將軍府縱火,如今將軍府火勢甚大,府中之人恐、恐怕……”
。您提供大神卡木乙的將軍的醋壇又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