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馮若昭予以肯定道:“各宮從內務府領到的一針一線,都有記錄,來源出處均可查,看樣子,是有人瞧著鬆音憨厚,在利用她呢。”
欣貴人托一句,“虧得她反應過來,否則皇貴妃娘娘可要蒙冤了。”
鬆音連忙認錯,又繼續道:“皇上來與不來,娘娘留在宮裏,從不逾矩,除了太後逼娘娘……那晚,霍侍衛有進院子,旁的時候,是斷斷不敢進來的,還請皇上明察。”
霍侍衛也在此時補充道:“皇上去河南前,特意吩咐微臣保護皇貴妃,事急從權,微臣才進了院子,但是微臣從未踏足主殿,事後也在第一時間稟明了皇上。”
那麼重要的事情,就算霍青雲不報,年世蘭也會尋機會告訴皇帝。
年世蘭才不會傻到挑戰皇權。
富察貴人小聲道:“男女授受不親,霍侍衛寸步不離跟著皇貴妃,又算怎麼回事兒?”
“那是朕的旨意。”皇帝斜睨富察貴人,“富察貴人也要過問嗎?”
富察貴人連忙低下頭去:“嬪妾不敢。”
今日這戲,皇後隻算個順水推舟的人,瓜爾佳文鴛並非是她指使來告發的,是以她並沒有那麼心虛。
皇後努力穩住神色,“如此看來,竟是瓜爾佳氏冤枉了皇貴妃。”
齊月賓也不怕。
不管是為了瓜爾佳氏一族、還是為了有人能夠繼續對付年世蘭,她相信瓜爾佳文鴛不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供出來。
年世蘭自然也能猜到這些。
與其在皇帝麵前多提那一句,說瓜爾佳文鴛一人做不來這些,背後必定有人指使之類,顯得自己多疑又狠心。
倒不如做高傲之態,就此罷手,叫皇帝以為自己足夠天真。
侍衛將瓜爾佳文鴛倒拖出去,年世蘭未出言阻止。
臨到門口,忽聽一聲:
“慢著——”
眾人齊齊看向發聲者。
葉瀾依麵不改色道:“奴婢鬥膽,今日一個小小的……”
跪在葉瀾依旁邊的欣貴人小聲提醒道:“是瓜貴人。”
葉瀾依繼續:“小小的貴人膽敢汙蔑皇貴妃與人有染,意圖混淆皇室血脈,他日是不是要殺了皇子,來嫁禍皇貴妃?”
又道:“奴婢瞧這位小主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竟能如此興風作浪,在宮裏宮外搜羅出這樣多的人來汙蔑皇貴妃,想必這背後還有主使之人。”
皇帝看向年世蘭,“皇貴妃也是這樣想的嗎?”
“她能有什麼幕後主使?”
年世蘭端的是高傲輕敵的姿態,一臉不信道:“前番瓜貴人曾來求過臣妾,說是她父親被人彈劾,讓臣妾為她父親在皇上麵前求情,臣妾以為後宮不得幹政,便沒有應允,想是為此事記恨了臣妾,來了這樣一出。”
瞧著對麵該拿的法寶也拿了,她們的戲唱完了,該輪到自己了。
年世蘭“哦~”了一聲,恍然道:“似乎聽說,瓜貴人後麵還去找了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