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
一聲四郎堪比三杯暖情酒,足以擾亂皇帝的心智。
烏拉那拉氏家族是做足了功課的。
皇帝現在是三分薄醉、七分情暖,麵對著八九分純元的臉,還有十足刻意的引誘。
衣裳被抓著,一時沒能掙脫起身。
烏拉那拉雯若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若是錯過,便沒有了。
“四郎——”
她雙手環著皇帝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聲喚道:“我是婉婉。”
“宛宛……”
酒氣彙聚,丹唇將落,赤金八寶玲瓏簪映著燭火,閃著皇帝的眼。
蘇培盛將吉悅打發出去,他走到外頭吩咐兩句,禦前的人接替壽康宮偏殿的宮人,裏裏外外守著。
皇帝一手撐著床榻,另一隻手抬起,兩指捏著烏拉那拉雯若的下巴。
她的唇殷紅而飽滿,似熟透的櫻桃。
衣襟半敞,露出雪色肌膚。
皇帝鬆了她的下巴,似等不及一般,一手將她托起,另一隻手強行扯了她的外衣。
露出百花雙鴛鴦肚兜。
她愈發羞臊,嬌嬌喊了幾聲皇上,順勢坐在床上,正準備替皇帝寬衣,忽然脖頸受力、眼前一黑。
上半身無力倒下去。
皇帝連個扶的動作也沒有,神情冷漠地瞧著床上的人。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握著自己的手往她衣服裏鑽。
世家貴族竟培養出這等下賤坯子,頭一日見麵便要上床,當真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教養。
似這般輕浮之人,皇帝實在瞧不出她跟純元有哪裏相像!
暖情的酒而已,她們也太小看自己了。
不想忍,喝水都能動情,想要忍,便是將那一壺喝下又如何?
皇帝目光落在她發髻的簪子上。
那是他送給世蘭的簪子,他瞧了一晚上,怎麼瞧都覺得她不配。
皇帝伸手粗魯將簪子拔下來,連帶著她的發絲散落。
他起身,後退兩步,紗帳回落,將床上的人遮住。
原想就這樣相安無事將這場戲做完,奈何暖情酒的後勁比想象要大。
烏拉那拉雯若淺昏迷狀態,身子亦忍不住扭動,偶爾發出一兩聲特殊的嚶嚀。
一杯尚且如此,更何況皇帝逞能喝了好幾杯。
他坐在軟凳上,以手撐額,握著簪子的指節泛白,終是忍不住喊了聲蘇培盛。
▪翊坤宮。
晚膳過後,溫宜和年世蘭一同寫了會兒字,乳母將福沛抱過來,溫宜便給福沛念詩,年世蘭陪著兩個孩子,倒也十分滿足。
小廈子從天還沒黑就開始過來。
頌芝揣度道:“娘娘,小廈子都來了幾回了,奴婢瞧著皇上的意思,是希望娘娘您將他解救出來。”
年世蘭嗤笑一聲,覺得“解救”兩個字實在誇張。
“皇上去他親額娘宮中,需要本宮解救什麼?”
說罷,她揚了揚下巴,逗著福沛,說:“是不是呀?”
皇上隆恩,八阿哥不必養在阿哥所,就留在年世蘭身邊。
翊坤宮東西配殿,現在分別住著溫宜和福沛,也不用擔心皇上來會擾到他。
小福沛咯咯笑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完成兩道小月牙,唇角揚起,露出兩顆潔白的小乳牙。
白嫩嫩的小臉,粉撲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