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陣炮仗聲劈裏啪啦中,三家店開度開門營業了。
金樽滿醇露,新裝慶開業,展春夏秋冬四時景;盛名傳遠近,老號更親民,迎東南西北八方客。
胡掌櫃作為三家店的代表,少不得對一眾捧場的賓客一番客套。
說起這三家店,京城裏的聰明人總是要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原本在京城毫無知名度的初來乍到的酒樓,能在一夕之間家喻戶曉,可謂是當代營銷典範。
更讓人驚訝的是一個月以前還惹上了天大的麻煩,僅僅過了沒多久,竟然就能夠像從前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重新開業。
他們可是還記得,當初是官家的人,親自過來查封的,甚至從管事之人到雜役,全部都被收監入了大牢。
而短短時間,他們不僅被釋放,官府還撤了他們店裏的封禁,甚至如此大張旗鼓的重新開業了。
而一直與迎朋樓不對付的飛鴻樓,經過短暫的輝煌後,突然而然的倒下,不僅如此,聽聞這家店背後的東家全家都被斬首了。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惹到了哪位神聖,更不知道這事與迎朋樓有沒有關係。
一時間,迎朋樓更至雲巔,攪得風起雲湧。
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畢竟這兩家店,在短時間內相繼發生大事,迎朋樓毫發無傷,飛鴻樓灰飛煙滅了。
畢竟在飛鴻樓裏發生的事,對皇上來說十分的具有侮辱性,所以在刻意的隱瞞下,普通的百姓並不知
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隻能靠猜測,憑空揣度。
因此,對迎朋樓來說,好處是,來客更多,一部分是稀罕美味,另一部分就是抱著窺探之心。
壞處嘛,就是成為了好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更是會有恬不知恥之人主動找上門來。
迎朋樓,正值客滿時間,而身為管事者的白青岩冷著一張臉,四肢僵硬的站在一個包房內。
他對麵,坐著幾個長袖長衫的男子,有年輕的也有年長的,模樣也是俊秀老醜各不相同。
唯一一致的,大概就是那滿臉的傲氣和鄙夷了,他們的眼神看到的似乎不是如此上京商圈裏如日中天的新貴白青岩,白大東家,而是一條路邊搖尾乞憐的野狗。
“沒想到分支還有這樣有出息的子弟,竟然把祖上施舍的鋪子從窮鄉僻壤開到了京城,一般人可沒有這能耐。”
有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捋著胡須笑道,隻是那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如果他沒有刻意咬重“分支”和“出息”這兩個字,也許白青岩還會以為他是真的在誇獎自己。
“本家二哥言重了,不過就是個小本生意。”
白青岩僵著脖頸,麵皮抖動幾下,壓製住怒意,勉強道。
胡須中年男冷哼一聲,口氣頗為酸意。
“還小本生意,你這迎朋樓如今在上京可謂是風頭無兩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哪裏小本了,分明是令我等望而生畏的存在。”
“就是就是,現在
分支都了不得了,比我等主支還要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