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緩緩收回了獵弓,“也罷,我也在想給你一箭送走了那可真是太仁慈了。”

“請……請……”沃特森的嗓子已經被完全毒啞了,他的痙攣身體忍不住地想要把自己給擠壓在一起,他的渾身虛汗已經把教堂的二樓洗了一地。

他用盡渾身力量想要喊出來,可他始終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連那個“請”字都已經沙啞變形。

林奇就那樣看著他,靜靜地看著沃特森躺在地上在昏迷與清醒之間不斷地交替、不斷地掙紮。

“請……請……”沃特森一次又一次的苦苦哀求,可林奇正想讓沃特森也好好的體會體會絕望的滋味。

沃特森整整熬了六個多鍾頭,一直熬到他的全身神經已經近乎完全死亡。林奇這時才抬起了弓矢將他一箭封喉。

血夜嗆進了沃特森的肺部,可他已經連麵部的肌肉都無法調動了,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的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在劇烈的抽搐中停止了呼吸。

一陣長久的沉默。

林奇道,“小盧卡斯、特拉,這就是沃特森該有的下場。如果人有來生,願你們安息吧。”

海克斯突然道,“解氣嗎?”

“我覺得還是太便宜他了”,林奇搖了搖頭,“你覺得會是誰幹的?”

“他既然仇家那麼多,或許是死在仇家手裏也說不準。”海克斯判斷道。

“一定是和萬人狩獵有關的人。”林奇又道,“接下來我要替代的就是這個沃特森了,可他是個其騎士。海克斯,你說我能繼承他的權限麼?”

“能,當然能,隻不過你的所有騎士權限都解鎖了,現在的你隻有二分之一的概率能把他的騎士套裝權限繼承到弓手主職上。”

“也就是說”,林奇道,“我還有二分之一的概率會繼承成巫師?”

海克斯點了點頭,“沃特森也是解鎖一件複仇騎士長靴(二階)的一階騎士,不過他比你多了一個盾位。他的權限是肯定比你高的,不過具體能繼承到什麼地步,你或許還要碰碰運氣。”

另一邊,魔偶沃特森已經招呼好了他的保鏢們回到了鎮上。

“沃特森先生,威爾遜先生他……”

“沃特森”回頭看了一眼保鏢,“什麼威爾遜?有這個人?”

“有啊!”保鏢斬釘截鐵道,“昨天不是他約您去聖底修斯大教堂的麼?剛你不是還在叫他的名字麼?”

“那我問你,這個威爾遜是幹什麼的?”

保鏢正欲回答卻突然語塞,“他……他……誒,我怎麼想不起來了?”

威爾遜正在被世界快速地“遺忘”。

“那我再問你,他住在哪裏?小名叫什麼?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沒有這個人,蠢貨!”

“可是這個名字總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或,或許是我記錯了吧?”

自從林奇完美替換掉了威爾遜,他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而言就變成了可有可無。

這個身份已經被世界拋棄,就連林奇放在家中牆上的威爾遜畫像都在迅速地脫落泛黃、起褶朽爛。

“威爾遜”已經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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