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玹被傅斯瑤這麼一說更加委屈了。
秦司遠趕緊走了過來,他扶住傅斯瑤的肩膀,“瑤瑤,今天是大姐大喜的日子,你別鬧。讓外人和賓客看見不好。”
傅兆玹騰地一下起身,他壓低了聲音對傅斯瑤說,“三姐,我真的什麼都沒做,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呢?有任何疑問,你們都應該去問咱爸。”
傅斯瑤瞪了傅兆玹一眼,她歎了口氣,“你看大哥被你和爸搞的,人都憔悴了,我還用問嗎?我又不瞎!”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了。
倒是秦司遠捏了捏傅兆玹的肩膀,“兆玹,你三姐心直口快,你別跟她一樣的。隻是,你現在還年輕,或許覺得功成名就很重要,其實家庭親情更重要。你好好想想,別最後落個眾叛親離的下場,再說了,咱們身邊有活生生的例子!”
傅兆玹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胃腎哪哪都難受,被氣得都疼,“誰呀?哪個活生生的例子沒被你們這群人氣死啊?”
秦司遠哂笑,“夜遇城啊!人沒死,隻是傻了。”
傅兆玹,“......”
秦司遠說完就走了,招呼人過來坐,畢竟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盛以若找到傅兆琛的時候,見他正在和他的堂姑父也是他堂姐傅函蕊的養父周晉在聊天。
傅兆琛手裏掐著煙,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恣意,他垂眸低笑的樣子依舊瀟灑淡然,整個人比以往成熟睿智了很多。
周晉眼圈泛紅,他苦笑著說,“以前總盼著蕊蕊早點嫁人,現在嫁人了,我又舍不得。”
傅兆琛吐了一口煙絲沫,“姑父,我爸說了讓您穩著點,別一會兒在台上哭起來。我大舅哥那個人看上去凶巴巴的,但心軟,到時候您和我姐兩人在台上哭,他哄誰呀?您這嶽父他得罪不起,我姐是他的親親老婆,他更不敢得罪。”
“你小子,就你嘴花,”周晉長舒了一口氣,“那個,你和兆玹是怎麼回事兒啊?我問你爸,你爸也含糊其辭的。咱們家可不興手足相殘啊!你爸和你那個大伯傅星就是個例子,最後兩敗俱傷!”
傅兆琛剛要開口就看到了抱著孩子過來的盛以若,他掐了煙,招手,“老婆,過來!”
盛以若抱著孩子過來,傅兆琛接過煊煊。
他笑著對周晉說,“姑父,我和我爸的對賭協議,我輸了,按照協議內容賠錢也是情理之中事情。願賭服輸嘛!”
周晉知道傅辰的幾個兒女都十分優秀,確切的是說他們這輩的子女都很優秀,而傅兆琛絕對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他年紀輕輕就自立門戶,而且頗有成就,身家千億。
可偏偏在最誌得意滿的時候,輸了和父親的戰爭,實在讓人唏噓。
周晉歎了口氣,“以若為兆琛擔心了吧?沒事兒,姑父我了解你爸,他是一個目光極其長遠的人,他不會放任你就這麼落魄下去的。我覺得他是故意逼迫你回瑞馳接班。”
盛以若笑了笑,又看向傅兆琛,“會是這樣嗎?”
傅兆琛,“......”
他覺得這個天沒辦法再聊下去了,他的長輩都是精英,看問題都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總是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實質。
“姑父,別考慮我了,你去忙吧,一會兒你就要挽著堂姐進場了。”
傅兆琛的提醒恰到好處,周晉看了眼手表,“嗯,是得去候場了。”
盛以若伸手逗弄了一下傅明煊,又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口水,他現在正在長牙,所以流口水又愛咬東西。
傅兆琛撅了撅嘴巴,“以若,走吧,咱們也進去吧!”
盛以若邊走邊把懟傅兆玹的事兒說了,“我沒忍住,我也沒說他什麼。”
傅兆琛心裏想笑,心想他這倒黴弟弟最近夠喝幾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