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指,走到張家小兒媳跟前,伸著手笑著說道:“小嫂子,先拿錢吧!你不拿錢,這趟活兒我可不給你跑,萬一我跑回來了,你再不給錢可咋整。”
張家小兒媳看到伸在眼前的六根手指頭,輕微的凸起了眉頭,不過隨後就從兜裏掏出錢,抽出一塊錢放在了張六指的手裏。“我先給你一塊,等你回來,我再把剩下的一塊給你。”
張六指把一塊錢放到兜兒裏,嬉皮笑臉的點著頭。“行,我六指頭信得過小嫂子。”
說完,張六指就大搖大擺的從院門口走了出去。
張人家其他人,隻能看著這張六指頭跑去報信兒。
畢竟這張六指頭,可不是啥好人,你要敢跟他幹仗,他可真是不要命的打。
要說段清揚打人,會給你留口氣兒,讓你抓不著把柄。可是這張六指壓根兒就不給你留口氣兒,大不了一命幹一命。
這張六指家裏,就有一個老娘,他爹在張六指七歲的時候就沒了。
而張六指,原名則叫張寶根,可就因為出生的時候,右手就是六個手指頭,因為這事兒,在以前村裏老人沒少說一些不著聽的話。
而在張六指爹沒了之後,村裏人更是說,是被他克的,就是從那兒之後,張六指就給自己改了名兒,叫做六指,更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不,就一直到現在,村裏人現在沒人再敢,伸著手指頭,指著他克親了。
而村裏跟他走的比較近的,除了周邊村子裏挨個村的小混混以外,也就是段家老三段清揚了。
不過就村子裏這麼兩個混子加無賴,村裏人兒還真的不敢怎麼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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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二嫂看著張六指走遠的背影,可惜的吧嗒吧嗒嘴,對著一旁的劉大嘴小聲的說道:“大嘴嬸兒,你說說,這兩塊錢,哎呦我的媽呀,白瞎了,就這麼從我眼前飄過去了。”
劉大嘴也一臉的可惜。“可不咋的,哎!你說說這腿腳咋就這麼慢呢!你說再快點兒,是不是這兩塊錢就進我兜了。”
周圍一眾人也滿臉的可惜加後悔,咋就不再走快一點兒呢,跑兩步啊!
而院子裏的張婆子不敢對趙六子喊罵,伸手指著小兒媳和小兒子,連罵再說的喊道:“當初我就不應該讓你進我家這個門兒,從你進門兒這家就沒有消停過。
也不知道你這騷狐狸精,使啥手段勾搭我兒子,一個勁兒的向著你。
還有你,你忘了我是你娘了,一個勁兒的向著這個狐狸精。
你大嫂懷孕了,懷的是咱張家大孫子,就是想吃個雞,咋就不行了,用得著你們兩口子,在這兒死攔著嘛!”
張婆子的小兒子,伸手把媳婦兒拉到自己身後,看向張婆子。“娘,我大嫂是懷了咱張家的娃子,可我媳婦兒往後也不是不能生娃。
再說了,這雞當初來是給翠翠的彩禮,翠翠她娘疼她,讓翠翠都把東西帶回來了,這雞也是翠翠她娘讓帶回來燉了,給她補身體用的。
這麼算來算去,這些都是翠翠的嫁妝,憑什麼要給我大嫂吃。”
張婆子聽著小兒子頂撞她的話,眼珠一瞪,雙手叉腰開口罵道:“你的小兔崽子,老娘白養你這麼大了,咋了?娶了媳婦兒就忘娘,要啥事兒都向著你媳婦兒。
咋的?你媳婦兒拉的屎都是香的,那雞咋就是那小賤人的了呢!那雞就是咱老張家的,竟然帶回來了,那雞吃的是咱老張家的糧食,那就是咱老張家的,跟她有什麼關係。
我大孫子想喝雞湯,那就得殺那雞,就不知道你們管東管西的。
還生娃?就那小狐狸精,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生什麼娃,生出來也都是賠錢貨,浪費糧食,還不敢不生呢!”
張家小兒子伸手,使勁握了握自己家媳婦兒的手,眼睛堅定的看向張婆子。“娘,這雞說什麼也不能殺,這雞是我媳婦兒的嫁妝,不管你怎麼說,都沒有嫂子吃弟妹嫁妝的理。
如果我大嫂非得吃雞,行,咱家那不還有兩個老母雞呢嘛!吃那個吧!我媳婦兒這隻,誰要是給我殺了,那麼這家我也不待了,我跟我媳婦兒走,當上門女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