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五星級酒店。
沈織繪還有些驚魂未定,剛才那顆子彈差點是擊中她的右腳,幸好打偏了。
不過這些驚嚇都比不了找回自己寶寶重要。
沈織繪抱著哭得眼睛紅腫的兒子,心裏愧疚的不行,不停地低頭吻他的額頭。
小男寶似乎能感應媽媽的愛。
他不哭了。
就抽泣著縮在沈織繪溫暖的懷裏,眨著沾染淚水的濃密睫毛,小手緊緊抓著沈織繪的手指,不鬆手。
所以這個世界上最難讓人割舍的就是血緣。
無論,分開多久,隻要抱在一起,就能感應到彼此。
這就是血緣。
“寶寶,媽咪以後不會讓你被人偷走了。”沈織繪輕輕吻了下兒子漂亮光潔的額頭,眼底一片洇濕。
蔣經年處理好陳婧怡的事,走過來,俯身單膝跪在沈織繪麵前,大手先是摸摸老婆的頭發,又溫柔摸摸躺在懷裏乖巧安靜的兒子。
“繪繪,好了,別擔心了……兒子回來了。”
沈織繪點點頭,雙手溫柔緊緊抱著他,真的很好……兒子回來了。
以後可以妹妹米團一起玩,一起成長。
“老公,陳婧怡你打算怎麼處理?”沈織繪抬起眸看向跪在她麵前的英俊男人。
蔣經年手指揉揉寶寶烏黑濃密的胎毛說:“我打算一會去拷問一下,讓她說出背後的人。”
沈織繪抿抿唇,眼神有一瞬的堅毅:“老公,我親自去審問。”
蔣經年微微抬起下巴,有點驚訝:“你要審問?”
“她偷走了我的寶寶,我不能什麼都不做,我不想做聖母。”沈織繪說:“誰欺負我兒子,我必定百倍奉還。”
蔣經年明白了,心尖一瞬柔軟又寵溺:“既然你想審問,那我陪你。”
“好。”沈織繪重新低頭看寶寶,頓了頓看向一直站在旁邊戰戰兢兢的月嫂說:“張姨,我還知道你對我兒子照顧的很好。”
“如果你回國後還想照顧他,我終身聘用你,如何?”
現在要找一個全心全意,真心照顧她孩子的月嫂真的很難找了。
這段時間,她們接觸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每次出來,她都是把她兒子照顧的如同自己孩子一樣。
就憑這點,她也要留著她。
月嫂真的……有些受寵若驚,她當然想留下來了。
外麵工作不好找,最主要她喜歡這個男寶寶。
真心想照顧他的。
聽到沈織繪這樣說,趕緊感激地點點頭:“沈小姐,我願意的,我願意的。”
月嫂捂著嘴巴激動說,一旁的女保鏢小聲提醒她:“張姨,她是蔣氏的少奶奶,以後叫她少奶奶,寶寶是小少爺。”
月嫂知道,鄭重點點腦袋:“是,是,少奶奶,我會好好照顧小少爺的。”
沈織繪點點頭,繼續和蔣經年一起抱自己失而複得的兒子。
抱夠了,兒子餓了。
沈織繪趕緊給他喂奶,小男寶這是第二次喝母乳,特別開心,雙手緊緊抓著媽咪的手不鬆開。
小嘴巴幸福地喝著媽咪的母乳。
等喝飽了,沈織繪才不舍地把他交給月嫂先照顧著,她和蔣經年一起去審問陳婧怡。
*
酒店充滿蜘蛛網和黴味的地下室。
被五花大綁在一張木椅子上的陳婧怡,渾身被冷水淋得透透的,頭發胡亂散著,黏噠噠貼在她臉上。
手臂,胳膊,大腿被保鏢打的都是鞭痕和淤青。
不過她還是沒有咬出沈竹禮。
可能還存著一絲絲遐想,以後自己逃出來後,還能去投靠他。
所以,她不能把自己的金主供出來。
就這麼嘴硬地一直硬扛,直到沈織繪和蔣經年出現在地下室內,看著逆著光走過來的漂亮女人,再看看自己這副濕漉漉又五花大綁毫無尊嚴地樣子,原本意誌堅定的女人一瞬間像被火球點燃了一樣。
整個人憤怒地皮膚繃緊發紅,牙齒緊緊咬住,發出咯咯咯地摩擦聲。
甚至因為無比的仇恨和憤怒,渾身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又是沈織繪。
為什麼……總是她?
之前逼她跳湖的是她,搞得她有家回不去,還變成活死人的也是她。
現在,又是她來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她真的恨她,渾身的細胞都恨。
可是怎麼辦?現在她真的混的不如她好。
“沈織繪,看到我這樣狼狽,很開心吧?”陳婧怡先發製人開始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