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暴烈的陽光過於熱烈地湧入有些沉悶的莊園。
接風宴剛剛結束,沈織繪就因為這幾天心累犯困的厲害,打算先回吉普車上小憩一會。
剛走到自己的吉普車邊。
手指還沒捏到車門把手,身後忽然傳來砰地一聲。
有人從二樓跳了下來。
沈織繪聞聲回頭,就看到被困在二樓的卓梨竟然敲碎了自己臥室的玻璃窗,從水管上縱身跳下來了。
看起來又野又難馴。
沈織繪側過眸,皺起眉,有些頭疼她家大佬當初為什麼會和她認識呢?
這個小姑娘看著好倔強。
所有人都在勸她,甚至蔣經年都給她甩臉色了,她都無動於衷,一點也不服氣的樣子。
不好馴服。
所以,既然所有人都勸不動她,那就隻能靠她了。
雖然她沒什麼大的本事。
但也不是小慫包。
沈織繪轉過身,淡定冷靜地看著一步步朝她這邊走來的卓梨,護在沈織繪身旁的保鏢馬上挺身過來擋著。
防止卓梨傷到她。
沈織繪不怕,她老公,還有卓老先生都在裏麵。
她不敢亂來。
沈織繪就是篤定了這樣,她才伸手拍拍保鏢的後背說:“你在旁邊站著吧。”
保鏢下意識不敢:“少奶奶,蔣總叮囑我,一定要護著您的。”
沈織繪扯扯唇:“沒事,我有數,你在旁邊也能護著。”
“卓家大小姐看起來很難搞,你越是擋著,她越是會鄙夷我。”
女人之間的較量其實也是看魄力。
她不能當縮頭烏龜,讓卓梨覺得她是軟蛋,隻能靠蔣經年護著一輩子。
保鏢拗不過沈織繪,乖乖讓到一旁。
但是拿出槍了,隻要卓梨敢動一下沈織繪的手指。
他就開槍。
很快,卓梨就過來了,果然眼神裏帶著濃濃的鄙夷和不屑,可能在她眼裏,沈織繪隻是個花瓶。
中看不中用。
跟著蔣經年隻能拖後腿。
什麼本事都沒有?
反觀她,上天入地,她都行的。
卓梨就是有這種蜜汁自信,她才敢來挑釁沈織繪。
“沈小姐,我們聊聊怎麼樣?”卓梨揚起下巴,一臉傲嬌跋扈。
沈織繪雙手淡定插入裙子兩側的口袋,唇角揚揚,同樣不服氣地說:“好,想跟我聊什麼?我老公嗎?”
“讓我猜猜,你是準備說什麼呢?是說讓我滾蛋?”
“還是說我這樣的弱雞配不上我老公?還不如你幾分之幾對吧?”
沈織繪何等聰明,卓梨心裏想什麼,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傲嬌的大小姐當即有些花容失色,雙唇繃緊地看著她:“你……你……”
“你嘴巴很厲害。”
沈織繪笑一聲:“我們直接攤牌好了,別這樣繞彎。”
“你找我應該不是隻想談談,說吧,想做什麼?”
卓梨眼睛睜大,這個女人太神奇了,怎麼什麼都知道?
她是她肚裏的蛔蟲嗎?
卓梨咬咬唇說:“是,我找你不單純是談談。”
“哥哥那麼厲害,他的老婆不能很差。”
“敢不敢跟我比比呀?你要是贏了,我就發誓永遠不會糾纏,但是你要輸了,你就跟哥哥離婚怎麼樣?”卓梨自信地看著她。
她篤定沈織繪就是個花瓶。
根本不敢和她比。
沈織繪沉默一下,點點頭:“可以啊。”
雖然她心裏沒底。
但是為了蔣經年,她可以試試。
卓梨倒是沒想到她膽子挺大,這麼爽快應下,頓時不屑地笑了一聲:“你連槍都沒摸過吧?”
“真敢?”
沈織繪點頭:“我說出去的話,就不想收回了。”
“卓大小姐,比不比啊?”
卓梨哼一聲,眼神依舊很不屑:“那就比賽射擊如何?”
沈織繪:“沒問題。”
她確實沒開過槍,但是……蔣經年教過她一次。
那次她非要跟著他一起去布宜諾斯艾利斯找寶寶的時候。
可惜到了那邊,沒用到槍。
但是怎麼使用她會。
沈織繪答應的很爽快,卓梨有點意外,她以為她是個弱雞沒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