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濕混合惡臭,牢房裏不少蓬頭垢麵之人好奇扒著木柵欄。
“嘿,又來一個,剛才那人說什麼來著,他是咱們章州城首富杜威?”
“可不是嘛,看著細皮嫩肉,應該是那個杜威的兒子。”
“看什麼看,都閉嘴!”
孫麻子臉色一板,聲音在牢房中回蕩,議論聲仿佛被扼住了咽喉,隻剩下腳步聲。
“爹!”
孫麻子上前打開牢房大門,杜騰朝著杜威叫了聲,杜威忙抬起頭匆忙爬起來道:“兒啊,你怎麼樣,是不是嚇壞了?”
來的路上杜騰已經醒了,他也聽見了係統郝仁的聲音:“恭喜您綁定郝仁係統,郝仁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滾滾記憶被一股腦灌注,臨進了章州城監牢,他才回過神。
什麼特麼未來詩仙詞聖莫楓,就是一個可恥的剽竊者罷了!
“爹,你別擔心,我沒怎麼樣。”
“杜公子,進去吧,我先去探探情況,你放心每日飯食妥妥給你們送上來。”
孫麻子打開牢門,打斷了父子間的談話。
杜騰躬身一禮,正色道:“孫兄在此危難之際出手相助,杜某來日必有厚報,讓你富貴一生。”
“杜公子不必客氣,誰還沒有個落魄的時候。”
杜騰走進髒臭牢房,孫麻子將牢門鎖好,點點了頭快步離開。
“兒啊,是爹害了你呀,要不是我去寧府咒罵莫楓,咱們也不會遭此橫禍。
現在章州城城主許如觀,對莫楓那是言聽計從,兩人成了忘年交,咱們父子怕是永無翻身之日了。”
杜威上好錦緞服在被帶來的時候便被扒了下來,此時身上就穿著白色中衣(也叫裏衣,中禪)。
“父親莫慌,此事不難解決,他莫楓如此,那就別怪我杜騰辣手!”
在被郝仁寄宿後,杜騰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一種拿捏一切的心態,迅速占領高地。
“唉!~咱們現在出去都困難,如何解決。”
愁眉上額頭,心若流火,杜威指著自己打掃幹淨的地麵道:“坐這吧,別的地方都太髒了。”
杜騰嘴角勾起,緩緩道:“莫楓掌握了一些前人詩詞,騙得了一時騙不了一世,咱們不急,爹,你相信我,用不了多久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前人的詩詞?!那莫楓所著水調歌頭,另有出處?如此剽竊,寡廉鮮恥之人,也配在丹陽國文壇混?!”
“是啊,真是不要臉,若他才華橫溢,我杜騰敗了,倒也沒什麼,但拿別人的詞,來打我的臉,還沾沾自喜,何其無恥。
聽孫兄來時所言,這莫楓還在鼓吹知行合一,還在行剽竊之事,真是無恥之尤。
賣弄他人智慧,引得前丞相嫪碧登與之成為忘年交。
城主許如觀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之徒,誰的文采好,自然引得一些沽名釣譽之輩幫襯互為名利。”
杜騰現在不僅知道莫楓在剽竊,還特麼知道這個魂穿的玩意是來自地域星。
“啊?前丞相嫪碧登?!!這,兒啊,咱們完了呀,他們這種人,動動嘴皮子咱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剛才那個孫城役能否通融,將你放出去?”
一想到得罪這麼大的人物,杜威臉色染上一抹白霜,他可以死,但杜騰一定要活下去才行。
不得不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杜威舐犢之情還是非常深的。
“出去?這有何難,稍安勿躁,莫楓還未登場,如我所料,他一定回來,然後再耀武耀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