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私設公堂可是違法的。”瘦家夥反應很機敏。
“管委會主管治安副主任杜春山。”杜春山直接亮出證件。
瘦家夥仔細瞅了一番,證件不像有假,馬上換了語氣:“杜主任,冤枉呀,這從何說起?”
杜春山也懵著呢,隻能含糊著道:“你們做了什麼,難道不清楚?”
瘦家夥捕捉到了言語漏洞,立即搖頭道:“我們什麼也沒做,糊裏糊塗就被帶到這,糊裏糊塗就見到了您。您肯定是讓人蒙騙了,您得揪住騙子呀。”
與此同時,那二人也在喊冤。
杜春山等人也沒掌握進一步消息,隻能含糊地嗬詐,審訊陷入了僵持。
瘦家夥三人心裏更為有底,覺得杜春山等人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喊冤聲更大。
“一隻耳朵,一條胳膊,就要你這點兒零件。小子,乖乖配合,否則要你狗命,直接活埋了你。”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錄音一連響了三遍。
剛開始瘦家夥還沒反應出來,在第二遍時終於聽出是自己聲音,不由得心頭一驚。
其實吃驚的何止是瘦家夥,杜春山同樣吃驚。
“杜杜杜主任,那隻不過,隻不過是嚇唬人的。”瘦家夥頓時說話不利落了。
杜春山聲音卻沉穩了:“又是要胳膊,又是要活埋,你說是嚇唬人?嚇唬什麼人?”
“嚇唬,嚇唬一個跌皮的家夥,他說要訛他表哥,我實在看不慣,就想嚇唬嚇唬他。”瘦家夥情急之下,半真半假地說。
“你信嗎?和他認識嗎?你有這麼好心?”杜春山冷哼道。
“我,我們也想敲個百二八十的竹杠,弄點小零花錢。”瘦家夥繼續避重就輕。
杜春山“啪”地一拍桌子:“好啊,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那好,我立馬請公檢法介入。”
“別別別,你可別,真就隻是敲幾個小錢。”瘦家夥嘴上好似討饒,但卻沒有老實交待的意思。
“疤龍都交待了,你還想抵賴?”隨著話音,徐搏忽然走了進來。
杜春山等人趕忙起身稱呼:“書記。”
“龍……”瘦家夥不由得心驚,但馬上就換了說辭,“龍什麼?我不認識。”
徐搏沉聲道:“淩晨一點三十七分,你給疤龍打電話,說我追問駱九州傷勢,早晚是個禍害,這才決定早上把我做掉。”
“你你你。”瘦家夥瞪大眼睛,在徐搏臉上搜尋起來。
呀,真的是徐搏,比照片上還帥。
瘦家夥依稀找到了些許熟悉的影子,但依舊很是懵逼。
“看看我是誰?你們竟然要活埋我。”徐搏換了聲音。正是衛生院所用口音。
“你你你,我我我,真不知道那人是您假扮的呀。我們也隻是把你當成跌皮的,也隻是嚇唬人而已,哪敢活埋人呀。”瘦家夥自知賴無可賴,趕忙求饒起來。
“再不老實交待,別怪我不客氣了。來呀,帶疤龍對證。”
徐搏一聲命令,厲鋒立即應聲走去。
“別對證,別對證,我都說。”瘦家夥根本不敢麵對疤龍,而且當事人就在麵前,心理防線瞬時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