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甄德健先前興奮地跳了起來,在聽到這句話後,“撲通”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甄德健聽出來了,這裏麵透露出三條關鍵信息,一是沒換掉徐搏,二是徐搏好像沒什麼事,三是喬亦峰惱羞成怒,自己怕是凶多吉少。
怎麼會這樣?難道真像穆甄說的,疤龍他們都被抓了嗎?他們會不會扯到我?
甄德健越想越害怕,急忙撥打了穆甄號碼。
“叮呤呤”。
“叮呤呤”。
鈴聲一聲緊似一聲,可連撥了五遍都沒人接聽。
真他媽壞事了,不是他也出事了吧,還是說穆甄躲起來了?
為今之計,隻有弄掉徐搏這一條路了。
隻要弄掉徐搏,其他事都就好說。
真的要弄死他?想到人命,甄德健頓時冒了冷汗,但似乎再沒好的辦法。
至於喬亦峰所謂的“政治生命”,甄德健清楚,隻是喬亦峰的話術,為得是不留硬把柄。
殺人償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弄掉他職務還是首選。
另外可不可以和解?
這個想法剛一出來,甄德健就否決了。
先不說徐搏是否接受和解,喬亦峰那裏也不讓呀,勢必會收拾自己,極可能還是把自己送進去的那種。
再說了,假如穆甄被逮,自己也就暴露了。
老子不要進大牢,老子要官運亨通。
一時之間,甄德健血貫瞳仁,狠狠地握緊了拳頭,牙縫中蹦出了幾個字:“先下手為強。”
怎麼下手?怎麼下手?
甄德健腦中不停盤算著。
“色”,忽然一個字眼躍上腦海,甄德健不禁眼前一亮。
色字頭上一把刀,老子不信他不中。
甄德健找到了切入點,興奮地在地上來回踱起步來,不停地合計著可行的舉措。
忽然,甄德健收住了步子,雙眼死死盯著窗外。
單位大院內,駛進來一輛汽車,正是一把*手專車。
右後車門打開,走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來,正是幾日不見的徐搏。
隻見徐搏步履穩健,身形挺拔,哪有受傷的跡象?
好多人都注意到了,紛紛上前打招呼,既是問候,也是在求證傳言。
看著樓下談笑風生的徐搏,甄德健眼中幾乎冒出火來。
徐搏呀徐搏,你咋就沒重傷不治呢?假如你嗝屁了,老子何至於被逼成這樣?
突然,甄德健心頭一顫,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當時讓自己誤會的是杜春山,如果杜春山不那麼暗示,自己絕不會做出錯誤判斷,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一係列操作。
杜春山為什麼要那麼講?九成九是受到了徐搏暗示,很可能當時徐搏就在旁邊。
這麼看來的話,徐搏分明已經懷疑我了,他是在故意設套呀。
徐搏呀徐搏,這就怪不得老子了,老子也是被你硬逼的。你最好是乖乖鑽套,乖乖丟掉政治生命,否則老子隻能讓你物理消失了。
直到此時,甄德健已經徹底黑化,滿腦子隻是幾個字——弄死徐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