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扶著桌子體力不支的往外走,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都是被酒水給拖累了。
女兒要求她戒酒,她就大發脾氣,把家裏僅有的值錢的東西全都砸了。久而久之,女兒知道她無法戒掉,也就不勸了。
她的魚尾撞到了桌子。
手中精美的小袋子不受控製的掉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貝殼和夜明珠。望著地上的“金錢”,瑪莎心中好不容易泛起的一點點母愛又消失了。
“我要喝酒……酒……”
這麼多錢,想喝多少有多少。不就是嫁人嘛,嫁誰不是嫁,反正總比人魚嫁給人類要好。
*
沈采曼不顧黑夜的詢問,一路往上遊,來到了人魚通常喜歡玩耍的海域上麵。
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海麵上,不遠處一陣歡呼雀躍,有雌性也有雄性的聲音。
她一隻手抵靠著額頭眯著眼睛看了過去。
有好多雄性正在打水球。
可以類比成人類男生打籃球的場麵,但是,是在水麵上。是人魚雄性喜歡的一種娛樂方式,他們會用魚尾用力的打擊水球,然後讓人來爭奪,最後誰投射進了在水麵建造的浮框裏麵,哪一隊就贏了。
附近的礁石上也有不少雌性,在那裏歡呼。
肯定裏麵有她們喜歡的雄性,但大部分都是為了艾利克斯來的。
沈采曼遊到了小牌子旁邊,這裏佇立了一個小牌子,上麵寫著,招收投球手,工資100個藍海貝殼,日結。
投球手,就是中立的隊員,當一場比賽開始的時候,投球手會用尾巴把水球砸向天空,誰搶到,哪一隊就先開始。
“艾利克斯!”
一場水球打完。
艾利克斯正和其他的同伴們正在水麵休息,準備養足了精神開始下一場。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十分的明亮,好像在不久前,就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想忘記都忘不了。
他回過頭來。
沈采曼笑容燦爛的使勁衝著他揮手,一邊揮手一邊叫著他的名字,“艾利克斯,是我啊,過來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理直氣壯的嚇人。
周圍的雌性都嚇出了表情包。
“我沒看錯吧,那是一個亞種吧。”
“看衣物和尾巴,應該是。她居然直接叫艾利克斯過去,搞笑,以為叫狗了,艾利克斯才不會過去。”
雄性那邊的態度大差不差。
“這是哪家的傻魚。”
“誰知道啊,你看看礁石上坐著的純種雌性,都隻敢在上麵看著,根本不敢和艾利克斯打招呼。一個亞種,居然還叫她過去。”
“艾利克斯,要不要我們幫你教訓一下她。”
最後一句,是一個無敵討厭亞種的雄性人魚說的話。
艾利克斯的身形本來都往沈采曼那邊遊了遊,聽到身後雄性議論紛紛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
他英俊的麵龐變了,轉身看了一眼。
說最後話的人叫做肯尼,家世不錯,當然是個純種。
艾利克斯轉身看他的時候,和顏悅色的表情都沒變化,語氣也依然溫柔,但就是讓誰都聽出一種,他很不爽的感覺,“肯尼,隨意教訓雌性,滿嘴歧視,都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為。”
他的話看似針對肯尼,實則針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