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曼!我好心邀請你過來就是記著親情。好歹沈家也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報恩的。”
“好,我現在懶得管你,你趕緊離開,我不跟你計較。”
沈采曼諷刺的笑了笑,“你到底在怕什麼啊,按理說,你現在站理啊,怎麼就迫不及待的想趕我走啊。”
她雙手抱在胸前,說話陰陽怪氣的,“有些人啊心虛的很。”
“我們沈家有什麼好心虛的。”就在這時,沈父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本來喜歡安靜是不打算下來的,一些接待客人亂七八糟的事情,都交給他的賢妻處理。
誰知道剛剛管家上來彙報,說沈采曼來鬧事。
他在樓梯口聽了一陣,覺得可笑至極。
於是便走了出來。
沈父一出場,其他人都讓了位置給她。沈懷柔的麵色緩和了些許,就連沈永康也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裏透著崇拜的望著沈父。
“你是我的女兒或者不是我的女兒又怎麼樣,我們沈家吃穿用從來不缺過你的。倒是你,現在以為有了靠山就了不得了,對我們沈家蹬鼻子上臉的。說白了,就是不孝之人。”
沈父中氣十足,他可比沈懷柔嗓門大多了,且十分自信,完全看不出任何心虛的模樣。
或許在沈父心裏,他根本沒把這麼多年對沈采曼做的事情當做什麼惡毒事,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既不心虛也不害怕。
指不定心裏真的覺得,是沈采曼虧了他們沈家的。
沈父一擺手,“現在,你給我滾出去,我不和你這個小輩計較。你若是再不滾,我就聯係律師,好讓你知道禍從口出是個什麼滋味。”
說著說著。
沈父語氣又平和下來,“采曼啊,你從小性子就倔,但你成年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鬧一鬧就能成功的。”
他相信沈采曼是個聰明的,肯定能聽得出他的話外之音。
沈采曼當然聽得懂。
沈父的意思就是在敲打她——他知道她想幹什麼,想為自己找回公道。可是她隻是一個沒權沒勢沒錢的普通女孩,就算找了個人做靠山。那個靠山能為她做到什麼地步?
說白了沈父覺得她是別人的玩物,出點錢樂嗬樂嗬也就算了。但是牽扯到需要打官司,反複出入警察局的事情,誰也不願意沾惹上。
所以沈父認為現在沈采曼見好就收,曾經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大家都各退一步,沈家不再找她做血包,她可以自由了。而沈采曼也不胡攪蠻纏,自己過自己日子,就可以了。
不得不說,沈父把握人心挺準確的。
錯就錯在,他們沈家對沈采曼預估錯了。他們以為她身後沒人,誰知道……
這人不就來了嗎?
管家滿頭大汗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太緊張還是瓷磚太滑,跑到沈父的麵前的時候,摔了個狗吃屎。
本來氣氛有些僵硬的,結果搞了這麼一個小插曲,眾人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沈父麵色難看,但管家跟了他很多年,他是知道,沒事管家是不可能這麼大驚失色的,當即立刻詢問,“怎麼回事,冒冒失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