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這扔到太陽底下去曬著……再去這家鄰居屋裏抓個人過來……我不信,她這屋裏真就她一個人!”
那兵頭子臉上還有些瘋狂,望著這屋子一圈,如同個惡鬼。
一個匪兵應了聲,拖著那殘破的屍體扔了出去。
過了會兒,帶進來個腿被打斷的老人。
“嘿嘿……他說,這屋裏還有個小孩。”
那抓著老人的匪兵猙獰地笑了起來,其他幾個匪兵也笑了起來,
被抓著的老人望著,眼裏流露出一些恐懼。
“……”
“……這兒,瞧瞧這兒,嘿,還用玉米杆遮著呢?”
“隊長,現在給他抓出來?”
“不不不,那該死的女人還敢反抗,我就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後悔……我們玩一點好玩的。”
“你去找點柴火點燃扔進去,再搬一塊石頭來,給這兒壓上,剩下的,咱們就看好戲……”
幾個匪兵笑了起來,
而那旁邊被打斷了腿的老人,想到將要看到的畫麵,眼裏恐懼,身上止不住有些發抖。
……
是有人來了嗎?
是壞人吧?
娘是在跟他們吵架?要把壞人趕跑嗎?
娘怎麼沒有聲音了?
壞人是被娘趕跑了嗎?娘該來讓我出去了吧?
地窖裏,空空蕩蕩,陰冷又漆黑。
小孩將那盞煤油燈放在身前的地上,
隻有煤油燈周圍亮著一圈光亮,有些火光的暖意。
小孩就坐在煤油燈前,雖然地窖裏無風,還是小心護著那煤油燈。
他怕煤油燈還沒到熄滅的時候就被他弄熄了,
然後娘還沒來叫他,他需要待在漆黑一點光都沒有的地窖裏。
抬起頭,小孩再朝著地窖口那兒望了一眼。
即便是隔著低價蓋子和上麵那層路,他還是隱約聽到一點外邊爭吵的聲音。
此刻聽著聲音沒了,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
然後,就在這時候,
地窖蓋子被掀開了,從地窖外邊露出一些光亮來。
小孩的眼睛也跟著亮了起來,
顧不上繼續護著煤油燈火,一下就站起了身,仰頭望著。
隻是還牢記著母親的話,才沒喊出聲。
但緊跟著,一道身影出現在地窖口,
卻不是他娘親,而是個陌生而麵目猙獰,讓人有些害怕的凶惡男人。
“在裏麵,扔吧,哈哈……”
那凶惡的人莫名笑了起來,
小孩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地喊道,
“你是誰,我娘呢?我娘呢?”
“你娘,你娘?哈哈……”
那凶惡的人笑著,從地窖口離開了。
小孩急切地爬上了地窖的梯子,想往上爬,
這時候,卻有東西燃著的東西從地窖口外拋了下來。
是些木柴,是些幹草,像是裹了些油,熊熊燃燒著,
隻是碰到小孩身上,就給小孩身上沾上了火。
小孩吃痛,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然後那地窖口,重新蓋上。
“咳咳……咳咳……娘……娘……”
小孩幾次想要再往地窖外爬,但地窖的蓋子被他手撐著卻紋絲不動,
沒有這麼重的,以前沒有這麼重的……
最後筋疲力竭的小孩隻能縮到那地窖地角落裏,
有些恐懼而不安地望著那邊熊熊燃燒的火焰,
隻是無助地喊著娘。
他好難受啊。
娘……我好難受啊,娘。
好大的火啊,娘。
我感覺好熱,好燙啊……娘,你怎麼還不來我出去啊……
到最後,小孩已經喊不出聲,隻是難受著不停咳嗽。
地窖裏裹了油的幹柴熊熊燃燒,先前的煤油燈都混在了火中。
火從熊熊烈焰,逐漸變小,卻沒有完全燃盡,就已經莫名熄滅了。
娘,火熄了啊。
娘……可是我還是很難受。
“咳咳咳……”
“哈哈哈……敢惹招惹我,這就是下場!”
與地窖裏,小孩越來越低逐漸不可聞的咳嗽聲對比的是,
地窖外,那肆無忌憚,猖狂笑著的幾個匪兵。
不過,就在這時候,
幾個匪兵都聽到了屋外有人在喊,
“夏朝的兵馬來了……”
那領頭的兵頭子臉色一變,眼裏閃過一些恐懼,
“不是說夏朝的邊軍已經不管事了嘛?”
“嘿嘿……隊長你不是才剛殺了個夏朝邊軍的媳婦兒子嗎?說不定人知道咱來了呢……”
“哈哈……那就讓他看看,好好看看自己兒子媳婦……”
笑著,這一隊匪兵縱馬逃離這村子。
離開前,村裏老幼全都被殺,
還放了把火,大火在整個村子裏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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