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夏朝內急信!”
月亮國,王宮。
雖然沒有夏朝皇宮那樣古樸宏大,
但這月亮國,王宮依舊修得金碧輝煌,雕梁畫棟。
不少處都有夏朝之建築宮殿特征。
傍晚,才日暮,天還沒完全黑下來。
金玉殿,月亮國國王親自接見了傳回急信的信使。
“快快呈上來。”
國王暮年白須,滿臉周圍溝壑,是個大肚而身材稍顯臃腫的老頭,
身上模仿著夏朝皇帝,穿著類似龍袍的絲袍,不過上麵繡得隻是四爪的蟒。
端坐金玉鑄造的寶座上,看著信使雙手恭敬奉上的傳信,依舊有些失態的激動,
一個太監趕忙上前接過傳信,然後遞到了國王麵前。
國王展開,他早已經知道這傳信上大概是什麼樣的消息,
但此時看著,依舊是臉上神情變換,眼裏先是有些怨恨,緊跟著有些快意和亢奮。
“夏朝海州事變,府城被流民叛軍攻陷,總督身亡,海州落入流民叛軍之手!”
從兩年前開始,月亮國就大量再往夏朝境內派了不少探子,
月亮國國民,從麵貌上和夏朝百姓幾無差別,特別是一些邊境國民,連口音上都難以聽出差別。
這些探子就是如此,平日裏混在夏朝百姓中,一旦有消息就會傳回。
此刻,緊緊挨著這傳信,這國王連著看了兩遍,才放下。
從兩年前,夏朝拒絕出兵救援月亮國,
這國王乃至一眾貴族就對夏朝深恨了上。
從前他們對夏朝之文化有多尊崇,對夏朝有多卑服,
此刻就有多恨。
到最後,月亮國被西方之國占領,國王與一眾貴族反倒對西方國沒有多少恨意,
更恨夏朝拋棄了他們!
此刻看大夏朝內亂,國王隻覺得痛快,
再想著西方之國在他們攛掇下,和西方之國本身對夏朝國土垂憐下的蠢蠢欲動,
他眼裏再有些快意。
“速去請總督來,說有要事相商!”
國王放下傳信,再立刻對身旁太監說道,
不過還沒等太監應聲離開,他就又自己站起了身,
“……算了,我親自去。”
臉上還漲得通紅,似乎想著即將要報得大仇的事情。
國王再叫住了太監,
然後看著金玉殿牆壁上掛著的油畫,再望了眼自己身上的蟒袍,又再停下,
“去,將我的西式服拿過來,我要換身衣服前去見總督。”
“是,王上。”
這牆壁上,原本是掛的夏朝之水墨畫,
不過兩年前,月亮國臣服於西方國之後,恨屋及烏,
就將水墨畫換作了油畫,此刻金玉殿掛著的這大幅油畫,
據說是那西方之國之名家畫作,國王花了大價錢從總督那裏買下。
而那位總督,就是西方之國派來月亮國,總攬一切月亮國內事務的西方國官員。
不過名義上,在保留月亮國王室的情況下,
這總督是由月亮國和西方國共同冊封。
而實際上,這位總督管理轄製著月亮國內所有兵馬軍隊。
同時,但有月亮國原本朝廷製定之政策,都需要從總督府過一遍。
實際上,這位總督就是月亮國王上之王。
而月亮國原本的國王,王令難以觸及到王宮之外。
甚至那所謂總督府,幹脆就是在這兒王宮裏占了片宮殿。
“王上起駕……”
換上了西式服裝,坐上了王駕,這國王模樣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儀駕在國王命令下,快速朝著那總督府趕去。
……
“速去通報,就說本王前來……前來會見總督,有要事相商。”
到了原本一處宮殿,此刻的總督府前,國王卻沒能直接進去。
就在總督府外停駕,然後有人前去通報。
國王就在這總督府門口等著。
他身軀臃腫,穿著這套西式服裝雖然是量身裁剪,但這版型他穿著其實還是不太適應,
此刻停下來,他就不自覺時不時動一下身子。
不時再朝著總督府前站崗的衛兵望一眼。
這些衛兵大多都是那西方國之軍兵,此刻穿著西方國之軍禮服,
站在總督府兩側呈兩列,手裏拿著長火槍,昂著頭,並沒有國王前來就側目,
依舊佁然不動。
這衛兵中,實際上也有一兩個原本屬於月亮國之國民,
不過此刻混在其中,同樣昂著頭,與其他西方國之衛兵一樣。
望著這些衛兵,再望向衛兵手裏人手一把的長火槍,
國王眼底深處有些羨慕,
就是憑借著這些長火槍,這西方之國的兵馬侵占了他月亮國的國土。
火槍,他原先也見過,他知道夏朝就有不少類似火炮火槍的東西。
但火炮隻適合拿來攻城使用,挪動不遍。
火槍更是麻煩,不時還有炸膛風險,不如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