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年前與西方國交戰,西方國長火槍火器明顯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
改變了認知,火器竟然有如此威力?如此方便?
然後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對這些火器變得極端崇拜,極端畏懼,
現在的話,
這位國王隻希望西方國憑借著他們手中火器,替他報夏朝之仇恨!
要讓夏朝知道,當初不派兵,現在的後果卻是要夏朝後悔!
想著,國王眼裏再流露出一些恨意。
不過很快,先前去通報的人,又再獨自出來。
“總督請國王進去。”
名義上的迎接都不願意,隻是來人叫國王進去。
不過國王顧不上這些,聽到通報,就從王駕上下來,
隻是獨自,帶著個太監朝著總督府裏走去。
這總督府原本是王宮一片宮殿。
宮殿是月亮國仿夏朝之風格,雕梁畫柱,飛簷青瓦,奢華端莊。
被這總督站去之後,說是不習慣,找了些人敲敲打打過後,改的不倫不類。
之前來時,
雖然臣服於西方國之威嚴,但國王頭次看到改造過後的宮殿模樣,
心裏依舊嗤之以鼻,覺得這總督是牛嚼牡丹,不懂風雅。
不過後來,大概是出於國家淪喪之後的自卑,他又對西方國之文化事物極端感興趣。
此刻,這些也顧及不上。
國王隻是跟著前來迎接的侍者,一路往前,
最後在一處殿裏,見到了那位總督。
總督金發碧眼,同樣歲數不小,
穿著西式服裝,正坐在桌旁,對著一個旋轉著的風扇。
“哦,國王,您來了。您的臣子拜見國王。”
看到國王過來,這總督站起了身,自然不可能給國王跪下,
隻是手放在胸前,淺淺示意了下。
“總督免禮,不必多禮。總督是在休閑?”
“月亮國不比我家鄉涼爽,雖然已經秋天了,卻還是太悶熱了。在我國家的朋友知道,給我送了個小玩意兒過來。”
總督也不客氣,重新坐下,
“這東西,國王應該沒有見過吧?隻要引燃底下的火,扇葉就會轉起來,吹出風來。”
總督言語自然流露著一些高高在上,
國王轉過頭朝著那轉動的扇葉望了眼,眼底深處有一點不屑,
不過是個以火熱驅動的煤油銅風扇,他早些年去夏朝的時候就見過。
“不用了,總督,我還是希望扇子扇出來的涼爽風……”
“是的,是的,還是國王會享受。國王這次找我有事情嗎?”
……
說起正事,國王臉上正色起來,眼裏流露出一些怨恨,然後有些亢奮地對總督說道,
“總督,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夏朝最近的事情。”
“海州,百姓流民造反。”
這位總督會說月亮國語言,隻是口音稍有些怪異。
望著國王,他嘴裏吐出了這兩個詞。
“……對,流民與叛軍攻陷了海州府城,整個海州都落入了叛軍流民之手,附近幾州也岌岌可危。”
國王一點不奇怪總督知道,他能看到的消息,這總督肯定都已經看過一遍了。
“馬上,夏朝的皇帝肯定會調動大量兵馬去海州平叛,海州那樣多叛亂的人,一時間肯定難以平定……這時候,肯定是夏朝最虛弱的時候。
而且,夏朝南邊邊境,新換那位將領,懦弱無能,貪財好色。別說守衛邊境,就連管轄手下士卒之能力都不足。
如果許之以利,說不定不用兵馬,他就會倒戈來投!”
國王眼裏閃爍著些神采,出聲對這位西方國總督說道。
總督未曾說話,隻是繼續望著月亮國國王,
“而西方上國,兵強馬壯,火器之威,凡夫難擋。又有總督智慧,必然摧古拉朽,摧毀敵軍。”
“國王,你想對我說什麼?”
總督望著國王說了句。
國王眼裏閃過一些仇恨,然後笑著對總督問道,
“夏朝神州,地員遼闊,僅剛才說得海州之地就有月亮國之大。沃野千裏,地產豐富,有山河湖泊,良田礦產。
而今西方上國兵強刀利,而夏朝混亂疲弱無德。
夏朝有言,寶物有德者居之。
神州寶地,不算寶物,卻偏偏被夏朝無德人占據。
難道總督,西方上國對夏朝之土地,人口不感興趣嗎?”
望著國王,總督頓了陣。
這國王一下變得有些忐忑,
但緊跟著,這金發碧眼的總督拍著國王的肩膀,站起身,
一邊起身,臉上笑容越多,直到最後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
國王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總督看著國王笑,笑得更加厲害,乃至前俯後仰。
然後總督逐漸止住了笑容,
“國王說得對,現在的確是最好的時候。我的國家的確想要一點夏朝的土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