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領頭的,無外乎兩位。”
“一位太子,一位玄王。”
“咱們陛下喜愛權衡,平衡之道。給於太子之位,卻給於玄王之喜愛,言稱此子類我。
我看不過是平衡之法。
但那兩位卻沉不住氣了。”
大學士笑說著,對麵對弈的客人聞言有些不敢接話,
大學士瞥了他一眼,
他頓時感覺又有些不好,大學士都開口講了陛下的話,他哪好再獨善其身,
於是也連忙再開口,
“那大學士以為,今日是哪位爺在……?”
“哪位都可能,說不準是兩位皆動呢……”
說著話,大學士笑了笑,然後又悠然斟茶一杯。
他自負不管是哪位太子也罷,玄王也罷上位,都動不了他。
更何況說的不好聽。
謀逆上位,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
他不需要求他們,反倒是他們哪位上位之後還需要他的認可投靠。
他用不著那麼早下子。
“大學士說得是……真是羨慕大學士超然物外。”
客人言語間有些羨慕。
大學士笑了笑,未曾說話。
而就在這時候,
先前退下去的仆人,卻又匆匆闖進這間屋子,
“老爺……”
望了眼那客人,仆人欲言又止。
“說!”
大學士望著自己仆人著急忙慌的模樣,有些皺起了眉頭,喝了聲,
仆人渾身忍不住顫抖了下,然後跪在地上,
“老爺,有流民朝咱們這兒湧過來了啊!”
“區區流民,何足道哉!看你那幅模樣!”
大學士更是不滿,
他這府邸大院,占地廣闊,護院都有數百。
各個彪悍精壯,還對付不了些許流民?
“還不去叫護院將那些流民給我打殺了去。少在這裏來我攪清靜,要我這局棋輸了,饒不了你!”
“大學士息怒,這仆人也不過是忠心嘛。”
客人跟著起身,勸慰了句,
大學士沒說話,隻是再瞥了眼這仆人,
“還不快滾!”
“爺,老爺!護院已經都去前門了……可是攔不住了啊!護院頭領叫我來通知您,老爺您趕緊避避吧。”
仆人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滿臉苦色,又慌張地說道。
大學士眉毛又再皺起,但還是保持著鎮定,
“多少流民,數百護院拿著大刀也擋不住?”
“老爺,您快避避吧,我先前去看了,好像上千,烏泱泱的流民把前院的牆都圍了起來,都有人翻過牆了!”
這時候,屋外真有些喊打喊殺深漸近了,
剛才穩如泰山,指點江山,智珠在握的大學士有些坐不住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那些流民手裏還有大刀利刃!老爺,您快點走吧……”
“該死!”
再聽到這話,大學士臉色驟變。
即便是他再覺得自己厲害,在說不清道理的流民麵前也顯不出來他的厲害來。
到時候一樣被哪個流民踩死,砍死。
他堂堂大學士,可不想死在區區賤民手中。
“是那兩位。想要上位前,借流民之手,清算我等。真是好算計,好算計!”
大學士臉色難看地說道,
然後對同樣變了臉色的客人再說道,
“甄兄,看來你要和我一起避一避了。”
“無妨,換個地方再落子也行。”
這客人臉色有些白,但還是笑著說道。
但緊跟著,屋外傳來更近的喊殺身,
這兩人再撐不住這架子。
落荒而逃,朝著大院更深處跑去。
那大學士跑著的過程中,還踉蹌了下,
摔了個狗吃屎,磕破了兩顆牙。
“該死,該死……這些賤民,這些賤民……給我擋住,讓他們給我擋住……”
……
“將軍!城內傳來消息,城內流民暴動,已流血無數!城衛軍前來求援,希望我們能派兵入城,鎮壓流民!”
“不行!”
城外,禁軍駐紮營地。
一位裨將走入將軍下榻地方,彙報道。
這將軍直接搖頭,拒絕,隨後,又再神色有些遲疑。
“將軍,湯將軍那一路禁軍已經入城,我們真得不動嗎?”
裨將有些焦躁。
聞言,這將軍神色更加遲疑。
但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城外,負責拱衛京城的禁軍總共四路。
每一路各一位將軍,上麵並沒有更大統領。
這次,徐王出征,帶走了兩路。
剩下的,就是這兩路。
“……將軍,先前那讓我們按兵不動的命令會不會是假的……”
“閉嘴!滾去睡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動!”
他無法確定……但他,願意賭一把。
握緊了腰間佩劍,這將軍眼裏逐漸堅決,
“既然無人拿虎符前來調兵,我等自然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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