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望向溫鬱,道:“這樣做,能讓你氣消些嗎?”
夫妻倆俱是一怔,齊刷刷看向想偷溜的溫鬱,誰都沒想到折騰這麼久,居然是葉瑾想對溫鬱認錯。
一瞬間,周舒欣也不急了,葉文翼更是神清氣爽。
周舒欣忙拉住溫鬱。
她笑罵著葉瑾:
“你好好認個錯,鬱寶還能繼續生氣嗎!非得氣我們,也不怕將我和你爸氣住院了。”
溫鬱很想說自己沒有生氣了,早和葉瑾說開了。
可周舒欣和葉文翼的身體,確實不太好,而且才動了怒,原因還是自己……
察覺到葉瑾的目光,溫鬱咬了咬牙,閉上嘴巴不吭聲,假裝沒聽懂他們的意思。
見狀,周舒欣臉上笑意消失,換上冷色。
她直接搶過葉文翼手中的荊條,佯裝要鞭打葉瑾,溫鬱一嚇,第一時間將荊條搶過。
上麵還有無數個倒鉤,溫鬱沒注意,刺傷了手。
她忍著不適,笑著勸周舒欣:“不是還要等喬知墨回來宣布事嗎?葉瑾他還傷……”
話未說完,溫鬱手中的荊條被丟走。
她一怔,想回頭時,清冷的香已經將她包圍,身後是溫熱的體溫。
有點陌生。
兩位長輩還沒注意到溫鬱受傷,想為葉瑾多說幾句好話,將人勸回來。
葉瑾將重心大半落在溫鬱身上,似摟似撐:“抱歉,我有些撐不住了,能送我回房間嗎?”
就長輩這架勢,她還能說不嗎?
溫鬱擠出微笑:“我先送他去休息。”
說著,兩人漸漸走遠,溫鬱幾乎是被葉瑾全部遮在懷裏。
直至一聲門關,身後視線徹底被門隔絕,溫鬱毫不留情將人推開。
床就在旁邊,葉瑾順著力道倒下,悶聲一聲。
他對著溫鬱露出染紅的背,傷痕累累,猙獰得讓人心驚,說是皮開肉綻也不誇張。
可一想到葉瑾剛做的事,溫鬱那一點憐憫和愧疚就消失了。
“我受傷了。”
葉瑾語氣重了重:“手和背,都傷了。”
所以,你真要這樣對我嗎?
溫鬱拳頭硬了,心頭火燒得旺盛,諷刺道:“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聞言
他從床上慢慢磨蹭起來,葉文翼下了死手,傷遠比看著更嚴重,磨蹭間,床單紅了一片。
葉瑾起身時,身子搖晃了瞬間,清冷的臉也帶著蒼白病弱,仿佛隨時會倒下去。
溫鬱冷冷的盯著,覺得他可憐,可怕他還在騙自己。
真論演技,放眼整個娛樂圈誰能比得過他葉影帝!
短短幾秒鍾的走神,溫鬱被他牽過手,重重放在腰後,隨著葉瑾的力道摁下去,掌心一片濕潤。
是血……
溫鬱徹底僵住了。
葉瑾低聲哄著:“不解氣的話,給你親自動手的機會好不好?”
“葉瑾!”
溫鬱突然提高聲音,葉瑾眼簾微掀,不解地看向她,卻撞到溫鬱眼裏的忿恨。
“做人不要太卑鄙,你還想怎樣算計我!”
她的聲音像從喉嚨裏壓抑擠出來的一樣。
葉瑾眸光涼了涼:“你覺得我在算計你?”
“難道不是?”
溫鬱好笑地反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把我家人也喊來,然後朝地上鋪一層玫瑰,當著所有人麵說複婚!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