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裏森一行人入駐到特雷蒙特酒店之後,一個有錢的法國貴族克裏森入駐特雷蒙特大旅店的消息就隨著服務員的四下傳播傳播到了整座旅館之內。
彼時的酒館和後世的酒館完全不同,它並不單單是一個住宿落腳的地方,更是開放給流動人士用來交際的地方。能夠入駐到酒店當中的人至少都是有財富和錢財支付得起酒店昂貴費用的“上流階級”。
大工廠主、舊貴族、黑社會勢力、大地主、奴隸主、商人,他們的身份雖然不一樣,但是這座旅店卻能很好的將他們聯係在一起,讓他們更有效率的獲取到信息,從而賺取更多的錢。在連電話甚至是電報還沒有發明的年代,這座旅館是上流階層交際和獲取信息的重要途徑。
而此時的克裏森回到房間後,第一時間並不是休息或者更換衣服,而是順手將一張在路上買到的波士頓地圖平鋪在了房間內巨大的床鋪上,隨後興致勃勃的仔細從地圖上觀看著這座城市,仿佛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
“閣下...您怎麼了?”
年老一些的侍衛有些奇怪的看著克裏森,出聲詢問道。他很清楚克裏森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是發現了或者想到了些什麼,現在急需要找人來傾訴自己的想法。
“裏昂...裏昂,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怎麼沒想到,並不是在軍隊才能夠培養的出有勇氣的人,我肯定是老糊塗了,”克裏森一邊在室內快步的踱步,一邊呼吸急促的自言自語著,不過“老糊塗”用在這個少年身上還是看起來相當的奇怪。
“這些混跡在街頭的地痞流氓,他們混跡於街頭但是卻被社會所厭惡,如果我們想要訓練一支具有勇氣的年輕人隊伍同時不被發現的話,完全可以他們身上入手,而且甚至可以利用他們來控製港口區...裏昂!今天那個打劫我們的那個小醜是什麼‘幫派’的?”
“他說他來自‘死兔子幫’,閣下。”
“那就先拿這個幫派開刀,不過我們需要人手,裏昂。”
克裏森似乎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人,隻要確定了自己的目標和方向,他就會勇往直前的一路衝上去,直到撞得頭破血流。
“怎麼開刀呢?閣下?我們難道要在波士頓招募當地人來掀翻他們嗎?”
“不不不...”克裏森來回的踱著步子,“他們才不是真正能負責的人,他們隻是暴徒...能夠掌控港口區的人可不可能是什麼單純的暴力集團,想要吃掉他們的話...得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而就在克裏森還在興奮的時候,房間的門卻被敲響。克裏森立刻調整了一下他臉上的表情,將平鋪在床上的波士頓地圖收了起來,而那名年輕的侍衛則打開了房門。
站在門口的並不是酒店的服務生,但是卻打扮的相當的精致,他和年輕的侍衛攀談了幾句之後,就將一張請柬一樣的東西遞給了年輕的侍衛,隨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讓我猜猜看,奧托,是酒店當中聚會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