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格拉菲爾在聽到昨天晚上自己的手下追殺錯了人之後,險些直接暈厥在自己莊園的房間當中。
他沒有想到就連自己派人出去追擊的這一步都已經被對方所料到了,不僅如此,甚至還順手接著又一次給他下了一個套,最蠢的的是自己的手下居然真的中了人家的套。
這一係列愚蠢的舉動不僅落到了敵人的陷阱當中,同時也把本身站在中立的一些人徑直的推向了自己的對頭,這個藏在陰影當中的敵人就像是先知一般,不僅精準的讓他掉入到陷阱當中,甚至巧妙地利用自己的動作讓自己一頭撞上去。
“殺的人是誰?”
“是鮑裏先生,商人行會的副會長,說昨天晚上臨時有人要低價出售皮毛,所以連夜出城,結果被我們...”
“夠了!我聽夠了!這幫白癡在殺人之前也不打聽一下對方是誰的嗎?”
格拉菲爾的牙齒都在打顫,他知道現在自己肯定和商人行會那邊不死不休了,就算自己出去說殺了人是“不小心”的,也沒有人會相信他。 畢竟昨天上午商人行會剛剛集體向他們發難,使得漢密爾頓下命令來清掃他們,結果晚上商人行會的副會長就被他們派出去的人給殺掉了,現在跟人家說我們不是故意的,別說是商人行會了,就連格拉菲爾自己也不帶相信的。 現在森克對他的態度模模糊糊,而商人行會因為仇怨恐怕馬上就要對自己展開一係列的打擊,自己也絕對不能夠坐以待斃的等死,而現在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的大腿就是市長漢密爾頓。 “漢密爾頓先生那邊怎麼說?” “漢密爾頓先生的答複很模糊,老大,”軍師看起來也有點慌了神,“我們今天早上去找了漢密爾頓先生,但是漢密爾頓先生並沒有直接給我們答複,我覺得他很可能是對我們付出的籌碼不滿意。” 格拉菲爾頭痛了起來,現在看起來好像自己被逼到死路上去了,在波士頓城內的據點被燒了,倉庫和貨物也被燒了,連背後的靠山都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變得愛答不理起來,而自己更是和商人行會結了仇怨。 現在格拉菲爾手上的牌變得很少,能夠拿的出手的就更少了,因為一直在幫森克做髒活,他的聲譽在波士頓也算是臭名昭著,如果沒有人在他背後站台的話,波士頓市議會隻要願意,第二天就能全票通過清理死兔子幫的議案。 格拉菲爾的大腦當中正在飛速思考著自己手頭還有什麼籌碼可以用,錢這方麵就不用想了,格拉菲爾的貨被一把火燒光之後,他現在恨不得一枚銀幣掰成兩枚花出去。 而人脈?自己這個位置能有什麼人脈?手底下不是打砸搶的暴徒就是吃拿卡要的混蛋,從這一點上來看的話,格拉菲爾已經陷入到了近乎於必死的局麵當中。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帶著能走的人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波士頓,靠著這些人去到另外一個城市也許還能夠混個出路,不過這就相當於把所有東西拱手讓人,包括積攢下來的很多很多東西,都將不複存在。 格拉菲爾下不了這個決心,他知道從頭開始有多難。自己能走到這個位置之上靠的不僅僅是狠辣,更多其實是運氣。 在原來的幫派當中,聰明的人不少,狠辣的人更是不缺,很多人比起格拉菲爾來說更具有優勢,但是能夠走到這一步,格拉菲爾靠的就是一直以來的“好運氣”。 誰也不知道換到一個新的地方之後,自己的運氣是不是還能夠那麼好,更不知道其他城市還會不會有自己的位置。 而且自己手底下這幾十個人,誰知道會有多少個願意跟著自己一起走的,除了那麼幾個從最開始就跟著他的死黨之外,絕大多數都是看中了死兔子幫的凶狠、利益或者是勢力加入進來的,這兩天在波士頓雖然接二連三的失敗,但是幾年下來他的威望仍然在這裏擺著呢,沒人敢妄動。要是自己真的準備跑路,那麼恐怕手底下絕大多數人都會反應過來他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