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天之前,這片港口還是他的重要“稅金”來源,自己的走私生意還開展的如火如荼,港口永遠有自己幫派的人在執勤,不管是在白天和夜間,這裏都是他的風水寶地。
而現在自己幫派內的親信基本上在剛剛全死光了,錢和貨物也被一把火燒沒了,而且現在波士頓包括商人行會的奧古斯特、波士頓老牌政治家族領頭人森克都跟自己結下了死仇,自己也沒有辦法繼續在波士頓混下去了。
格拉菲爾捂著自己手上的胳膊,一步一拐的向港口泊位那邊走著,隻不過他並沒有走大門,而是從港口外側拐入到了一處小巷子當中。
現在這幅樣子被港口附近值班的人看到的話,即使那些港口的警察和海關人員也會起疑心,所以格拉菲爾選擇了一條比較隱蔽的路線。
在之前走私的時候,格拉菲爾曾經選擇過走陸路偷運進出港口,不過後來利用河道偷運效率更高而且更隱蔽,所以這條線路後來被廢棄了。但是廢棄並不代表著這條路不能走,這條隱蔽的陸路還是可以通行的,格拉菲爾很快就在小巷子盡頭找到了之前隱蔽好的暗門。
這處暗門相當的隱蔽,藏在一大堆堆放在角落的廢舊木板後麵,高度也並不算高。
搬開廢舊木板,露出了稍顯狹小的洞口,格拉菲爾強壯的身軀隻能低下頭彎著腰從這裏鑽進去,因為常年沒有人行走和維護,這裏居然長了一層薄薄的綠色青苔,格拉菲爾鑽了進去,順便用完好的那隻手將後麵的木板扯回來了一些,盡可能的掩蓋住了洞口。
格拉菲爾從狹小陰濕的矮小地洞當中前行著,格拉菲爾的袍子上蹭上了不少水漬和髒乎乎的汙漬,不過現在受了傷的格拉菲爾也顧不得這些了。
牆後可供爬行的洞並不算長,先是向下然後向上,大約二十米左右,而在牆的那一頭也是木板。格拉菲爾熟練地撞擊了兩下之後,封堵在裏側的木板也應聲倒地,好在那一頭的底部是泥土,掉下去之後沒有發出太大聲音。
格拉菲爾這才從這個通道邊上擠了出來,外側正是港口內部的一處邊角位置,平常這裏都是儲存一些破爛和存放一些人家不要的舊貨的地方。
這裏麵但凡是稍微好搬運值點錢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剩下的也沒人要也就擱置在了這裏,平常連警衛在白天都懶得來多看一眼的地方,在夜晚自然也是沒有人看守和值班的,所以格拉菲爾得以靠在一個木質貨箱後麵坐下,思考起現在自己的境地來。
就像是卡爾·格拉菲爾之前想的那樣,自己必須要離開波士頓,但是怎麼離開,如何離開,這也是一門學問。雖然說現在的自己已經像是一條喪家之犬了,但是自己也得帶走盡可能地多的東西。
那艘逃跑用的大船上有一些備用的金銀幣和貨物,那艘大船是死兔子幫平時自己走私用的船。
上麵的船員是外麵雇傭來的,和死兔子幫的關係並不算緊密,平時多半時候也都窩在船上和在女人肚皮上,對於波士頓這種地下勢力之間的起起落落根本就不熟悉,甚至可以說他們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