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一刀又一刀的紮進這個胖稅吏的身體當中,格拉菲爾就像是想要釋放自己內心的怨氣一般不斷地揮舞著手裏麵的尖刀。
很快,這名稅吏別說是命了,都快被格拉菲爾用刀子給捅成爛泥了,稅吏最開始還努力地掙紮了兩下,後來斷了氣之後就像是一條躺在砧板上麵的肥魚一樣,任由格拉菲爾宰割。
格拉菲爾在連續揮舞了一分鍾刀子之後,總算是停了下來,心裏麵積攢下來的怨氣算是消磨了個幹淨。他將滿是血的袍子全部脫下,然後用力的將稅吏床底下的一個裝滿了金幣和銀幣的錢箱拖了出來。
錢箱上麵居然還拴著一把象征性的鎖,格拉菲爾用匕首揮砍了幾下發現鎖頭打不開之後,就用那支完好的手摸索著稅吏,很快就從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串鑰匙,隨後打開了那個箱子。
在屋內幾乎看不清裏麵到底有什麼,但是從花紋手感上麵來看應該都是清一色的金幣,格拉菲爾隨後又在旁邊摸索著,很快就找到了一隻油燈和放在附近的火柴。
哆哆嗦嗦的擦了好幾次火柴,格拉菲爾終於將油燈點燃了,油燈芯在最開始微弱的閃爍了幾下之後,慢慢變亮了起來,最終柔和的橘黃色火光才勉強照亮了屋內。
稅吏的確是死了,而且死相很慘,脖子被格拉菲爾捅了七八刀,除此之外臉上和身上也有不少的刀痕,血液噴濺在床上、牆壁上乃至於天花板上,死狀很慘。
但是他的死亡對格拉菲爾而言除了錢之外沒有任何的用,格拉菲爾多希望這麼死掉的是森克那個老家夥而不是這個稅吏,這樣的話他現在應該從容的坐在市長漢密爾頓家的會客室當中,而不是坐在這裏淪為一個孤身一人的搶劫犯。
格拉菲爾抹了抹自己的臉,沉默的開始挑揀錢箱當中的金幣,他很想要將所有的錢都帶走,但是現在的傷勢和情況讓他知道自己現在帶不走這麼多的金幣。
很快,稅吏用來裝錢用的小錢袋裏麵就被塞的滿滿當當,各式各樣的金幣都被格拉菲爾塞了進去,然後被格拉菲爾丟在了桌子上。
格拉菲爾將捆綁在胳膊上的衣服也拆了下來,這件上麵同樣浸染了不少血液,隻不過在房子裏麵的血液是別人的,而這件包紮用的衣服上的血液是自己的。
格拉菲爾從森克家逃竄出來之後已經帶傷走了這麼遠的路,身上的傷口就算經過了簡單的包紮,也在不斷的流失著血液,他在一路上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是血液在不斷流失的原因。
好在房子內有不少還算幹淨的衣服,格拉菲爾用水缸當中的清水衝刷了全身,認認真真的洗幹淨了傷口剛剛濺在身上的血液之後,撕開一些衣服做成布條認認真真纏繞到了傷口上,然後換上了胖子稅吏的衣服。
衣服稍微有些不合身,但是總比穿著袍子要好多了,格拉菲爾換好了衣服之後,將錢包袋子掛到了腰間,隨後又從剛剛翻進來的窗戶翻了出去,順便將窗戶按了回去。
沒有人發現在港口內部發生的這一切,就連巡邏的港口工作人員也沒有,一部分人甚至還被之前發生在森克家的那場不大不小的火災吸引了注意,甚至還在感歎最近波士頓屁事兒怎麼那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