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薨冒出冷汗,尋思:“他這個舉動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他想的話,絕對有能力擲中我們這裏任何一人的命根子,教我們絕子絕孫⋯⋯”再望向關烈,頓覺這人的笑容含有貶意。
關烈說:“我不是器量小的人,才不會斤斤計較,做出冤冤相報、以牙還牙這等幼稚事。”
沒有人敢再質疑關烈的實力了。
關烈的笑容說停就停,挺起胸膛麵對死神會眾,疾言道:“是不是我打贏了你們,你們就會立刻滾出去?”
死神會眾議論紛紛,隻有閻羅薨敢站出來發言:“球場是你們的,規則由我們來定。三個鬥三個,比十三分,你害怕的話,我可讓你改一改賽例。”
暗自想定了計策:“哼,你朋友的實力我們早已摸透,單打獨鬥這裏沒有一個人比得上你,三個打三個可就難說了。敢小看我們的,你就等著嚐苦頭吧。”
閻羅薨當即擊掌,大叫道:“番僧、犬燈,出來!”
先前夾陣的兩個隊員出來,就是他倆讓狄青庭等人吃盡苦頭。
在場的人大多是好動厭學派,生平讀過的古典文學巨著,這麼多人湊起來可能也不夠一本,乍聽死神會那些球員的化名,隻覺古怪得很,卻不知全是根據《聊齋誌異》一書中的篇章來命名。
關烈心念一轉:“我一直在遠處偷看,他們的陣難破得很,但也不是完全無敵,唯今之計隻有以快打慢。這裏有個人非出場不可,還欠一個人⋯⋯包雷受傷,胡六角腳步太慢⋯⋯好,就這樣吧!”拿定了主意,叫道:“三鬥三嗎?好,你們想送死,我就送君一程。關濤、狄青庭,出來!”最後那道命令充滿魄力,令人無法抗拒。
狄青庭縱使和關烈不睦,大敵當前,也隻好不計前嫌,出場赴戰。
至於關濤,不知關烈叫他這個跛子出去有何用意,奈何苦無良策,隻好聽哥哥的主意走一步算一步。
關烈道:“我們三個鬥你們三個,開始吧!”
關濤聽了,大駭道:“阿烈,我連站都成問題,怎能出賽?”旁觀者的奇怪目光亦教他感到不自在。
關烈沒有退縮,重申決意:“你坐在輪椅上,照樣可以投球。”
關濤急道:“我不行的,我會成為負擔!”
關烈的目光緊鎖在關濤身上,仍然固執己見:“你想一輩子沉淪下去嗎?任人侮辱也不還以顏色嗎?站不起來不是令別人同情你的優勢,而是令你被別人瞧不起的弱點!一個人最大的武器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鬥誌和智慧!”
這段話像十幾口釘狠狠地釘在關濤的心上。
關濤閉眼沉思,猶豫之色減了大半,雙手轉著輪椅上前。
六人比賽,其中一人殘廢,這樣的比賽隻怕是前所未見。
關烈走到狄青庭身側,在他耳邊說:“不久前罵我是喪家之犬的人口氣好大,原來是隻隻會放屁不會飛的蜻蜓。”
這句話像一口唾沫般吐在狄青庭的臉上。狄青庭怫然變臉,一對拳頭握得咯咯作響。關烈見他這個神情,知道目的已達成,便寬心邁步走到場中央。
關濤心想:“阿烈為了刺激青庭,才會這麼說。用心可謂良苦。像他這種重情重義的人,又怎會辱罵朋友呢⋯⋯”
關烈這樣做,自是覺得這個方法最為奏效。縱容你的絕不是你的好友,批評你的未必是你的敵人。
為了激起朋友的頑強鬥誌,而去充當壞人角色,關烈義無反顧。
反之,對於真正的敵人,關烈絕不會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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