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有餘的奔波,在第二天的下午,既天州曆2011年11月15日,下午。第三步兵營的船隊終於來到了虎牙城。此城高9米,厚約7米,牆體是石塊滲粘土所築,城牆光滑難攀,城上垛口,箭塔連連,防守森嚴。
虎牙城坐落在一片狹窄的虎牙平原上,西麵是連綿的奇峰峽山峰,東麵是曲峽的巍峨山峰。北麵是平原,南麵是源江。一條數丈寬,長數裏的人工深渠把虎牙城外的護城河與源江接通,渠上鐵索,橫欄密布,水中多鐵刺等尖錐什物,專防行船通過!
不過此時早已拆掉,在深渠與源江交彙處,停泊著數十艘各類大小船隻。作為沿江防禦的漢宋兩國的每座城鎮,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戰船,常年在大江邊生活、駐紮的士兵們,稍作訓練就是天生的水軍,所以源江沿岸的步兵都可以當成水軍來用。而且由於漢宋兩國以源江為國界,此江雖寬,終不能橫向擺開陣勢,所以交鋒還大都是在陸上進行!
見到陸沉的船隊,對麵開始鳴鼓示意,侯霸急忙通知漿手收帆停漿全體沿江北拋錨!
停船後侯霸乘艘小舟過去與對麵的將軍交談,過了一會,他們好像驗明了互相之間的身份,對麵的船開始逐個向陸沉的船隊靠來,然後架上木板陸續地朝陸沉這方麵的五十餘艘樓船轉移漢兵。
一艘三層的樓船最多可載2000人,加上數十艘艨艟,乘下五萬大軍綽綽有餘,這支軍隊的指揮權暫時交給騎都尉馬武,馬武見士卒都已登船,便一聲令下,眾船紛紛起錨,逆水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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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同袍的漢兵,雖然不是一個部隊,但到底沒有什麼矛盾,剛上船不久,東路的漢兵就跟第三步兵營的士卒聊得火熱。
陸沉不喜熱鬧,本想到外麵透透氣,卻沒想到,就在他轉身要走之時,旁邊一個東路漢兵突然說了一句石破驚天的消息——宋國30萬禁軍,在皇帝趙匡胤的帶領下,被秦國白起打了個落花流水!!
這是怎麼回事?陸沉‘騰騰’上前兩步,一把抓住那個小兵的衣服,急切地問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在哪裏聽到的?什麼時候的事?宋軍的皇帝趙匡胤怎麼樣了?”
那位剛才還在凱凱而談的小兵被陸沉這舉動及一連串的問話嚇壞了,他心裏一片慌亂,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粗糙的大手五指彎曲如鉤,速度飛快地向著陸沉抓住那小兵的右手抓來,陸沉一揚眉毛,右手嗖地回收,同時向左一個轉身,左腿帶著呼呼風聲,直朝那隻粗糙大手的主人迎頭劈來!
‘嘭’地一聲,二人一接即退,陸沉胸口有些發悶,而對麵一身軍侯打扮的三旬大漢則麵無表情,雙眼怒視著陸沉,像是沒有受到什麼傷,但是陸沉卻敏銳地發現,此人藏於背後的右手分明不自主地顫抖,帶動右肩膀都微微有些晃動。
這個三旬大漢說話了:“你這小子幹什麼呢?堂堂一個軍侯,幹嘛隨意毆打士卒,看你年紀輕輕的,肯定是靠關係當上軍侯的。呸!我雄旱最看不起這類人!”聲音渾厚響亮,雖粗魯,但卻帶著一股由內而外的真誠!
陸沉雙眉一皺,雙眼冷冷地盯著片刻,平穩了一下心神,忽然換上一副和善的笑臉,聲音也變得溫和道:“這位兄弟,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打那位兄弟,我是想向他問個事,不過有些急躁了,在這裏給大夥兒說聲對不起啦。哈哈、、”
陸沉這番話立馬贏得了艙內所有人的好感,對麵那個三旬大漢也是一樣,他抓了抓頭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原來是個誤會啊,那俺雄旱給兄弟你道個歉,對不起了。我是慶雲城第一部第三曲軍侯雄旱,以後有啥事找我就好!哦對了,你說你要問個事,問吧,隻要我們知道的,都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