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自認是個考慮非常全麵的人,但是也完全沒有考慮到這一層。而且自古以來皇權不下鄉,幾乎被當做天條,沒人想到要革新。

而且,這跟眼下的改革有什麼關係?

很快他就想到招募胥吏入官,胥吏被收編後,當然不能出現子承父業的現象,一切也得通過考試,一代不成,那就兩代三代。

照啊,姚廣孝恍然大悟,哪怕他這麼自負,如今也不得不佩服世子思慮之遠。

姚廣孝由衷讚歎:“世子當致堯舜。”

朱高熾笑而不語,心中暗道:“我致個屁的堯舜,這不過是曆史的智慧罷了,真當後世那麼多人研究政治是吃白飯的嗎?”

而且朱高熾又有一層領悟,當年那批不肯聽天由命的人,改天換地後,所設立的製度無不遵從這片土地千百年來的規則,要是照搬西方製度,恐怕早就天下大亂。

姚廣孝滿意離去,朱高熾鬆口氣,隻不過現在一切製度還在草創,真要等到他們能擔得起事兒,恐怕得等明年才成,他還是老老實實處理政務吧。

處理完政務,朱高熾把創立軍校的事兒交給姚廣孝負責,由孟善、張玉兩人協助,具體的草案得等他們製定出後再詳細討論。

今日比昨日回去得早些,剛進門便瞧見張瑾瑜正訓斥兩人,她匆忙結束讓兩人去了,這才方便照顧朱高熾,笑道:“今日夫君怎地回來這麼早?”

“事情處理比較快。剛才怎麼回事?那兩人犯了什麼錯?”

張瑾瑜忍不住抱怨,“如今天寒,這些下人貪炭火暖和,昨夜小安子把炭火放床邊忘記開窗,今早便死了。”

朱高熾還真沒注意到這事兒,驚訝道:“燒的是木炭?”

“可不是。石炭也無人敢用。隻有窮人受不了才會燒些,每年不知道死多少人。”

朱高熾這才想起來,煤炭這種玩意早就有人開始使用,隻是不得其法,而且煤炭中含有較多雜質,燒起來一股子難聞味道不說,弄不好還得死人。

想到煤炭,自然就想到鋼鐵,想到鋼鐵自然就想到唐山,想起唐山,自然又想起來工業化。

他嘿嘿笑出聲。張瑾瑜好奇,問他緣由。

朱高熾笑眯眯道:“沒什麼,隻是我正愁用什麼辦法幫助父王打贏戰爭,現在有了頭緒。”

“石炭麼?石炭能幫助父王打勝仗?”

“石炭自然不行。不過石炭可不隻是用來燒火,還能用來煉鋼。”

張瑾瑜驚訝至極,“妾也了解些煉鐵,有人用石炭煉過,隻是煉出來的不能使用,也就此作罷。”

“那是他們不懂。我出手的話肯定行。”

朱高熾並非吹噓,他是物理老師,煉鋼雖然沒有實際操作過,但其中的原理大致知道,包括煉焦,他也多有涉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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