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月目瞪口呆,手都在抖,氣憤道:“他們怎麼能這樣!”
“這就是商場,算是你的第一個教訓,你也不要太過在意。”
周星月怒道:“明日來我非要叫他們好看!”
“不用,正常談生意就行,不過絕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一個籃子裏,永遠都要有個備用。以後你談生意,隻要記住這條原則,大多數人都坑不了你。”
周星月意識到,生意裏的水遠比自己想象的深,原本還以為她背後有燕王世子,這些人不敢胡來,這才發現自己錯得非常離譜。
“好了,這裏的事情不要想了,你並不需要直接跟他們接觸,以後你還是先跟著老掌櫃的學學,遇到這種事情你就來找我,回去吧。”
周星月吃這麼大個悶虧鬱鬱不樂,回去路上無精打采,進府後便進自己的屋不願出來,朱高熾聽聞後一笑了之,並不在意。
晚上吃飯,朱高熾仍舊跟張瑾瑜一起吃。
吃到半途,張瑾瑜忽然道:“相公,你好像很久沒有去過楊妹妹那兒了。”
朱高熾疑惑:“楊妹妹?”說完才想起,自己還有好幾個寵妾,所謂的楊妹妹叫楊思君,是大戶人家的女兒。
“最近有點忙,過兩天吧。”
張瑾瑜急道:“相公,好幾個月你都不去,旁人會以為妾善妒,妾才沒有這樣的心思,再者說楊妹妹嫁入王府,一直鬱鬱寡歡,你這麼久不去,恐怕她心裏有想法。”
朱高熾回憶楊思君的容貌,模模糊糊,隻記得她也是溫婉大方,隻不過性子比較冷清。
“嗯,你說的也是,吃過飯我便過去看看。”
朱高熾心想:“女人多了就是麻煩,還得雨露均沾。耽誤老子大事。”但這事兒還沒辦法避免,他是燕王世子,承擔著延續家族香火的重任,多幾個女人,也是社會義務。
吃過飯,朱高熾便前往東院,順手還打包幾個從張瑾瑜那兒順來的果子。
朱高熾拎著兩盒如意軒的果子邁步進東院,未見到人先聽到笑,他一陣恍惚,記憶中的楊思君不苟言笑。
納妾那日,兩人洞房花燭,她連個笑臉都沒有,氣得朱高熾也沒了心情,當晚胡亂粗暴地與她交流,好家夥,這姑娘硬一聲不吭。
次日早上她走路都不怎麼舒服,但還是沒給朱高熾好臉色,冷著張臉像個冰塊似的。
朱高熾心裏惱火可想而知,從那之後就像中了邪似的,這美人越是不笑,朱高熾越是想辦法征服她,要不說人都賤,就是這個原因。
東院裏嘰嘰喳喳,聽聲音其中就有楊思君的,朱高熾納悶,什麼事兒這麼高興?
朱高熾走進去,看到楊思君正在畫畫。
他剛剛現身,現場立刻就冷了。
原本圍著楊思君嘻嘻哈哈的丫鬟立刻如鵪鶉似的給他行禮。
楊思君起身,屈膝行禮,平淡道:“見過世子。”
朱高熾嗬嗬笑兩聲:“剛才說什麼呢?怎麼這麼熱鬧?讓我看看。”他湊上去,看了眼桌子上的畫,畫的是梅花,此時剛剛勾出枝幹,點了幾朵花而已。
現場有些尷尬,朱高熾把果子遞給丫鬟:“這是如意軒的果子,過來給你送點。”
“謝世子。”
“怎麼,見到我有些不高興嗎?”
“沒有,臣妾怎麼敢?”
朱高熾一臉膩歪,不敢你怎麼擺出一副臭臉,給誰看呢?
“這段時間有點忙,所以沒來你這兒,你也不要抱怨。父王在前線打生打死,我總不能在後麵享受,政務繁忙,你多擔待。”
“世子忙於政務,正是人心所盼,請世子不必為小女子分心。”
朱高熾心裏很不爽,你擺著副臭臉給誰看呢?老子好心好意來看你,你連個好臉色都不給,真當老子欠你的?
“小紅你下去吧,我有些話要跟二夫人說。”
丫鬟下去前擔憂看了眼楊思君。
朱高熾望著跳動的燭火,道:“你對我有意見?”
“沒有。”
“那就是有。你的父兄把你送進來,不就是為了抱住燕王府的大腿嗎?你死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落空。”
楊思君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