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指著周星月:“你來說說。”
“是為了更好幹活。”
“錯!所有的動物都會教會後代該如何捕獵,那不算是知識嗎?那也是的,而我們人類學習知識究竟是為了什麼?
其實也是為了生存……”
朱高熾講了小半節課,把知識的主要作用列舉出來,先讓他們有個直觀感受。
尤其是讓他們明白,學習知識不是為了滿足他這個世子爺的癖好。
“我們先學字母。這些字母來源於西方,絲綢之路上的國家,你們現在不要問是從哪裏來,說了你們也不明白,跟著我學,啊——”
……
“好,你們自己讀下。”
“啊——哦——額——”
朱高熾不由笑起來,他想起小時候也是這麼開始學的,不同的是那時候有課本,這時沒有而已。
次日,徐王妃把朱高熾叫過去。
徐王妃雍容華貴,是徐達之女,身份顯赫,見到朱高熾時,她正坐火爐旁插花。她手裏的動作根本沒有停,問:“聽說你開了個什麼識字班?”
“是,孩兒要用人,手邊沒有順手的,所以隻能自己培養。”
徐王妃道:“你要用人招募便是,這些家裏的奴仆,你教他們識字做什麼?咱們家裏沒隨便打過人,也不為難他們,對他們已經是極好,你卻還要教他們識字。
他們的年紀也都大了,似他們這樣學到什麼時候才能學出來?以後你要是當了家做了主,難道也要把每個下人都教會識字嗎?”
朱高熾苦笑:“母妃,非是孩兒多事。外麵的儒生孩兒沒辦法用,他們的知識都固化了,隻知道之乎者也,這有何用?
孩兒要擴建工廠,需要熟悉工廠流程,願意吃苦,同時又能寫會算的人,那些人行嗎?
所以,孩兒隻能自己培養,這還有個好處,這些奴仆都識了字,與我們王府臉上也有光啊,堂堂王府,用的下人全都是文盲,這算怎麼回事?”
“說不過你,你總是有理由。算了,你的事我也懶得管,不過正事不能耽誤。”
“你父王來了消息,說過年不回來,今年過年也隻有咱們母子倆,可千萬不能出岔子。”
朱高熾急忙拱手:“孩兒省得。”
第二節課開課時,人忽然多起來,除了原本的十個人,還有自己的幾個側妃,就連楊思君都來了,甚至還有姚廣孝。
朱高熾夾著自己默寫的課本來了,見到姚廣孝先行個禮,問道:“姚師怎地有功夫來這兒?”
“我聽說世子你開了個學堂,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世子可是要教他們四書五經?”
朱高熾搖頭:“四書五經修身養性不錯,他們需要的也不是四書五經,起碼最近這段時間我不會教他們讀四書五經。”
“嗯,這些都是黔首愚民,懂不得許多大道理,世子這麼做老衲就放心了。”
朱高熾苦笑,階級觀念深入人心,想要改正何其困難。
這節課學韻母,教他們這些人可比小孩子要省心的多,隻須念上幾遍,他們便能記住,那怕這種記憶是短暫的。
起初姚廣孝聽得很迷茫,但他聰慧過人,很快就記住二十六個聲母的讀法,這還是朱高熾帶著十個人複習時學會的,接著跟韻母結合,便能組成發音。
這不由讓姚廣孝眼前一亮,暗暗琢磨比對,發現無論怎麼樣的發聲,幾乎都能用這些字母組合拚出。
想到這裏他不由大為震撼!
自古以來,中文讀音都是個難題,中文是表意文字,字的讀音如何,並不會影響其代表的含義,不信可以看看,即便到現在,不同地區的方言,發音也不相同。
然而當這些字寫出來,卻誰都懂。
所以學習認字,交流時便困難重重,古人用的是切音法,這種辦法的弊端在於,你必須要首先認字才能看懂切音。
朱高熾的法子卻不需要,隻需要記住這些聲母、韻母便完全可以拚讀,這可是文教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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