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裏的那些員工都在這裏用餐,采用的餐費製,每人每月發放一定數量餐費,就是這個。”

祝榮摸出兩張紙,約巴掌大,但格外精美,而且采用套印技術,圖案花哨又複雜,上麵寫著一兩字樣。

呂章更驚駭,這玩意印刷成本的不少吧。

進入主體建築,裏麵人來人往,行色匆匆,好多人看起來就是小廝的模樣,但地麵則像鏡子似的,又幹淨又光滑,幾個人踩上去都發怵。

祝榮嗬嗬對他們解釋道:“這是世子爺命人製作的新型瓷磚,專門用來鋪地,格外好用。”

進入三樓,顯得十分幽靜,呂章又發現盲點:這大樓裏竟然處處都是玻璃。幾個土包子像進入仙界似的,看什麼都新奇。

路上偶然遇到人,他們感覺對方的目光就像看猴子。

這讓他們大為羞愧,想自己在杭州也算中產,結果到這兒後才知道屁也不是。

祝榮的辦公室簡單而又樸素,隻有一張桌子,一張茶幾,圍著半圈沙發。

茶幾自然也是玻璃製成,呈深綠色,腿兒竟是鐵製,形製如此特別,卻格外吸睛。

關於香皂也沒什麼好說的,受限於油脂,產能並不高。

玻璃製品倒是可以多給些,雙方沒談幾句,便已談好。

祝榮叫人取來契書,雙方簽訂,各留一份,備案一份。

正事談完,雙方便開始閑扯。

呂章喝口茶,到底還是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他們離開杭州時乃是六月,此時還不到九月,祝榮怎麼就敢做出那麼大的決定?

祝榮笑道:“其實原本我也沒想著要來這兒,遭遇了徐安事件後,我才意識到杭州之大,竟然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唉,當時還是太過天真,竟然以為打點好知府跟市舶司就行。”

祝榮把徐安的事兒簡單說了,呂章不由後背濕透,急忙道:“啊,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祝榮笑道:“你們也不必擔心,我走後已經來過好幾批杭州商人,你們就不會顯得那麼顯眼兒。”

呂章又難過,又高興,難過的是,他們不是獨門生意,做起來利潤可能要低很多。

高興的是,自己不是出頭鳥,倒是不怕被人眼紅。

“祝員外又怎地為世子工作?”

祝榮道:“說起來也是幸運啊。”

原來當日祝榮逃至海上,方才安心。

在大海上經十餘天的漂泊,終於抵達直沽碼頭,朱高熾早就安排好人,接他們入北平。

上次做生意時,因為對西市極為看好,所以祝榮提前預定兩間鋪子,如今這鋪子竟然成了他們的唯一財產。

初入北平府,祝榮一無所有,除了身上細軟,其餘什麼都沒帶。

朱高熾安排人帶他們租房子,房子租好後,朱高熾也親自來了。

祝榮共帶出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老婆、一個小妾、老爹老娘以及兄長一家五口,合計十一個人。

還有兩個老管家,附帶他們的兩個兒子。

他們站在租好的院子裏。這是一棟三進的小院,比他們家裏那可是差太多,不過人在外已經無法計較這麼多。

祝榮朝朱高熾拱手感謝。

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最大的也不過十歲,小的女兒才五歲。

兄長家裏的兩個孩子大些,大的都有十二歲,小的不過八歲。

再加上管家的兩個孩子,一大家子人,居然有七八個小孩兒,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混吃等死。

他們齊齊朝朱高熾拱手行禮,大人說話絕不亂插嘴。

朱高熾笑著摸摸那小女孩兒的腦袋,道:“祝員外家教可真嚴。”

祝榮連忙賠笑:“世子爺謬讚。”

“你們初來乍到,事情很多。我叫周星月安排幾個人過來幫你們處理。”

朱高熾衝周星月點點頭,周星月一揮手,進來好幾個小廝。

他們共帶來四口箱子,全部抬進屋子裏。屋子裏的掃灑也隻得拜托這些小廝。

朱高熾道:“你們在別處如何我管不著,但北平府裏第一條就是不準虐待仆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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