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床邊,正瞧見兩人正交合,李治察覺到身邊有身影,扭頭見是宋班頭吃了一驚。
正待反抗,隻見宋班頭上前抱住他的頭,匕首猛往前一送,直插進他的胸口,李治掙紮兩下,便一命嗚呼咽了氣。
小妾嚇得臉色鐵青,失了聲。
宋班頭厲聲喝道:“你這賤人,今日就跟他一起去吧。”
說罷一刀下去,小妾也一命嗚呼。
做完這些事宋班頭才鬆口氣,叫進來小丫鬟。
那小丫鬟進來瞧見血跡,差點沒暈過去,宋班頭道:“這賤人叫我殺了,你幫我把她埋了,日後等此事過去,我納你進門。”
小丫鬟哪裏敢反抗,幫著他在後院挖個坑,把小妾埋進去。
等至半夜,宋班頭背著李治,悄摸去了劉捕頭的家裏。
他摸黑靠近劉捕頭妻子的房間,撥開房門進去,黑燈瞎火看不清,摸到床邊,伸手一摸,摸到溫軟的身子,當即下手插一刀,可憐劉捕頭的妻子慘叫一聲,便嗚呼哀哉。
劉捕頭的老娘孩子在另外一屋,聽到動靜點了燈。
宋班頭心下緊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埋伏到門邊。
劉捕頭的老娘端著燈走出來,道:“翠娘,你怎地了?”
剛出門宋班頭便撲上去,一刀戳死她。
之後他又去劉捕頭的偏房裏,見他兒子正睡著,幹脆利索一刀結果了他。
可憐劉捕頭一家老小盡數被殺死,一個也不剩。
宋班頭喘幾口氣,心跳得厲害,他點上燈,看著狼藉的房屋,很恍惚。
休息片刻,他打開門,摸出去把李治的屍體背進來,送到劉捕頭的床上,與他妻子擺成交合姿勢。
他盡量將房間擺弄成兩人自相殘殺的情況。
雖然他不是專業的,但這案子無頭無尾,且李治已經伏法,想來朱高熾也不會繼續揪著不放。
做完一切,他又檢查一遍,確認沒有問題才吹了燈,摸黑回去。
然而,他算到一切,卻漏算一個人,那就是劉捕頭。
且說今日下午,劉捕頭的妻子去探監,特意把菜又熱一遍。
牢頭也沒為難她,爽快放行。
見到劉捕頭,他妻子便放聲大哭,“夫君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劉捕頭笑道:“沒事,估計也用不了幾日。家裏可好?”
“一切安好,就是母親有些擔心,希望你能早些回去。”
劉捕頭道:“嗯,叫母親不要擔心,用不了幾日就回去了,這都是個誤會。”
婦人道:“今日叔叔來家裏了。”
“哪個叔叔?”
“宋班頭。”
“他?他說了什麼?”
“倒是沒說什麼,就說讓我給你托話,你好好在裏麵待著,外麵的事情萬事有他,不必掛心。
他還留下十兩銀子,說是讓我們母子用度。”
劉捕頭道:“給了就拿著。切記那日我跟你說的話,無論誰去都那麼說。”
婦人點頭。
兩人又說幾句話,獄卒便催促她趕緊離開,雖有萬般不舍,卻也不能留下。
且說劉捕頭待妻子走後,開始吃飯喝酒。
那酒菜都是宋班頭自德勝樓帶回來的,吃至一半,他忽然覺得肚子痛,暗暗吃驚,心想莫非這酒菜有問題。
剛起這個念頭,那痛感便加劇,不一會兒功夫他便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獄卒發現,趕緊上報給韓業,這一看就是中毒。
韓業也無法,這邊叫個大夫過來,那邊又派人去通知朱高熾。
朱高熾剛吃過飯,並未躺下,聽到消息馬不停蹄趕到府衙,劈頭蓋臉就問韓業,“人死了沒?”
韓業道:“還沒死,不過也快了。”
“準備大量的水!”
劉捕頭差不多就剩下最後一口氣。朱高熾皺眉,幕後的人果然坐不住,他問韓業道:“今夜誰來看過他?”
韓業也很茫然,轉身問獄卒,獄卒道:“是他渾家來了。”
“他渾家?”
朱高熾琢磨著,這難道是什麼情殺?
正在此時,水來了,朱高熾把這事給忘記,忙活著救劉捕頭。
此時的毒,大部分就是砒霜,砒霜這玩意其實就是砷在起作用。
朱高熾也沒辦法,隻能用大量的淡鹽水衝洗胃部,能不能救活,那就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