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至半夜,也不知道是不是劉捕頭命大,竟然活了,雖然氣息微弱,但確實沒死。
朱高熾忙活得一身是汗,疲憊不堪,道:“明日去把他渾家抓來,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吃的飯菜收起來,找隻狗驗證下。”
說到此處,他又補充道:“對了,先不要公布劉捕頭還活著的消息,隱瞞起來。”
說完他便回去休息。
次日一大早府衙就派出人去抓捕劉捕頭的妻子,結果進家門就發現了血腥至極的場麵,連那五歲的孩子也被一刀抹了脖子。
眾人皆是大駭,慌忙稟告韓業。
韓業趕緊把此事告知朱高熾。
朱高熾又驚又怒,快步走進還在休養的劉捕頭的房間。
快速說道:“你一家老小都死了,你妻子還發現與李治通奸,兩人自相殘殺雙雙死在床上。你有什麼要說的?”
劉捕頭立刻坐起,啞著嗓子問:“我兒子呢?”
“被殺了!”
劉捕頭聲大聲叫起來,幾乎掀翻屋頂,好一陣才平息下來,“是宋維揚,一定是他!”
當下他便不再隱瞞,把事情照實說了。
朱高熾聽完,道:“你可願意去抓捕宋維揚去?”
劉捕頭道:“罪人就是爬著也要去,謝世子爺給機會。”
朱高熾道:“那你就帶人去抓。但你不能把他弄死。”
劉捕頭重重點頭,艱難爬起來,雖然身體不適,但他堅持要騎馬快行。
點齊二十名士卒,如狼似虎般地跑到辦公樓,把正在辦公的宋班頭堵在辦公室。
宋班頭昨夜做了那麼大的事,心中畢竟忐忑,今日照常上班,聽到有人傳消息說昨夜劉捕頭身死,他心底的石頭徹底放下。
這下死無對證,沒有人能證明他參與過此事,還有什麼好怕的?
雖然李治說他手裏有他參與那事的證據,但宋班頭分析過後認為李治不過是虛張聲勢,根本就不可能有證據。
而且最可靠的證據就是他自己,他死了,旁的什麼證據他都不在乎。
因此他心情愉悅,邊整理文件邊哼著小曲,壓在他頭頂的烏雲終於徹底散開。
正高興著呢,忽然瞧見有大批士卒衝進來,把他控製住。
宋班頭大聲喊道:“你們做什麼?誤會了,我是宋班頭啊。你們誤會了。”
士卒不理會他,把他押著帶到外麵。劉捕頭騎著馬緩緩走到他身前,咳嗽兩聲,道:“宋維揚,你還認得我嗎?”
宋班頭嚇得當時就軟了,肝膽俱裂。
劉捕頭冷笑:“我對你忠心耿耿,一直幫你做事,沒想到你連這點機會都不給我,我的孩子都被你殺了。
宋維揚,你也有今天!帶走!”
劉捕頭又帶著人把宋維揚的外宅給抄了,那小丫鬟根本不經詐,三言兩語便把宋班頭殺了小妾的事說出來。
眾人到後院一挖,小妾的屍體果然被挖出來。
此事震動整個北平府,韓業抓緊審理,宋班頭至此大勢已去,抵抗已經毫無意義,隻得把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朱高熾聽完韓業彙報,問道:“那些青皮流氓審理得如何?”
“基本上已經查清。尚有少許細節問題未解決。”
“把他們放一塊兒,公審,該執行死刑的執行死刑,不該執行死刑的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公審?”
“對,就在新辦公樓前的廣場上,任何人都可以來觀看。”
韓業擦擦汗。
朱高熾道:“把劉捕頭也叫上,問他所有關於胥吏作奸的事兒,他比我們更加清楚,他若是招了我這有個官職給他。”
韓業反對:“世子爺,按說他是罪犯,怎能做官?”
“我要他成立監察部門,監察百官胥吏。這個活誰願意做?”
韓業無語,這活太得罪人了,朱高熾卻相信,這活暫時隻有劉捕頭才能做得。
北平府的胥吏們,也該好好治治了。
公審大會定在四天後,西市裏集中宣傳一波,衙役們又跑到北平府的各個角落裏宣揚此事,於是此事鬧得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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