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在這種挫敗與糾結中度過,叫人難受。
他的心情好像過山車,忽高忽低,感覺再做下去心髒會先受不了。
夏末,樹葉開始落,太液池的清風,吹拂著每個人。
除朱高熾外所有人都很開心。
太液池以前可是皇家園林,現在他們能隨便進出,這種榮耀與改進不出織機相比,毫無疑問更重要。
走了片刻,放空心情,人的情緒也逐漸長漲高,朱高熾心想,英國人都能據此開啟工業革命,他連個織機都改進不出來嗎?
“回去吧。”
他們走了半個時辰,朱高熾下令返回。
回去後工作效率果然提高不少,很快解決不能分線的問題,解決辦法簡單粗暴,直接接上就行。
磕磕絆絆終於織完一條毛衣,除了上下一致外,其他的毛病都得到解決。
朱高熾說:“接下來就解決靈活度的問題,這些複雜機械,精度不能錯。
梭機還得時刻調整,所以以後隻能用鋼鐵來做。先解決第一個問題吧。”
第一個問題又是個天坑,靈活度實在不好解決。
設置成梭機倒能夠自由調整,但設置調整空間後,對走線提出更高要求。
一環扣一環,當真是難以招架。
擺弄至中午,問題非但沒能解決,反倒更多,連朱高熾都不由有些喪氣。
工業化之所以難,就是因為工業化是個龐大的體係,絕不是建幾個工廠,開幾家化工公司就行,每個環節都有無數的坑等著你。
朱高熾摔下毛巾,道:“休息,下午再繼續。”
回到王府,小廝稟告說劉荷一直等了一個上午。
朱高熾隨口道:“不見。”
小廝片刻後再回來,說劉荷一直在等。
朱高熾不以為意,既然自作主張,那就得承擔後果。
天黑時小廝又來彙報,說劉荷還在,卻托人見世子妃。
當初劉荷在王府時,伺候的就是張瑾瑜,後來出這事後便離開。
張瑾瑜還時常念叨,說新來的人比不上劉荷。
今日劉荷等大半日,坐得焦躁,連點茶水都沒有。
中午回去奶了孩子又回來,說朱高熾回來了,但不見她。
她很難過,心想這次算是把世子爺得罪了。
雖然世子爺沒有要求她如何如何,但她認為世子爺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世子爺所賜,心底過不去那道坎兒。
到下午,劉荷再也坐不住,恰逢一個小廝出去辦事,碰到她,她立刻攔住那小廝。
“張大,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劉荷。”
小廝道:“啊,你回來了?在杭州過得可好?”
“托世子爺的福,一切都好。”
“那你在這兒等著見世子爺嗎?”
“我可能做錯了事,麻煩你幫我通稟一聲世子妃。”
小廝心想,這等破事我還是別摻和得好,張口就要拒絕,怎奈劉荷苦苦哀求,他隻得同意代為通稟。
張瑾瑜在後院壓根就不知此事,得了消息喜出望外,道:“快叫她進來。”
小廝苦著臉道:“可是世子爺不想見她。”
世子妃道:“世子爺那是生氣。你去把她叫進來,有什麼事我擔著。”
小廝回到門口,把劉荷帶進去。
見到世子妃劉荷立刻跪下,“世子妃救命!”
張瑾瑜熱情把劉荷拉起,“天還沒塌下來呢,你喊什麼救命?
隻不過是尋常生氣罷了,他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回你帶人回來,快到了信才到。”
劉荷叫起屈,“世子妃冤枉,那信早十幾日就寄出,不知為何此時才到。”
“那你也不該這時候就回。行了,不是什麼大事,快與我說說話,平日裏也沒個人說話。”
劉荷便將杭州城的景致說了個遍,什麼雷鋒夕照、斷橋殘雪、柳浪聞鶯、蘇堤春曉。
她在杭州經營飯館兒,口才練得十分了得。
張瑾瑜仿佛親眼見到那等景致似的,羨慕不已:“真想去看看。”
對此劉荷隻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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