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祝榮乘船迫不及待跑回杭州,隻用不到一天就到了。
祝榮帶著十幾個軍中出來的退役老卒登岸,望著杭州一如既往的繁華,祝榮不由感歎:“老子又回來了。”
別看這麼幾年祝榮一直都是和和氣氣,對誰都是笑臉相待,但要說沒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被建文帝一紙詔令嚇得倉皇而逃,連老娘都帶著,可見有多麼狼狽。
如今雖然他穿著樸素,但心底底氣可是足得很,每年經手的生意大幾百萬兩,能不足嗎?
祝榮吩咐小廝道:“先去武林門處尋個客棧,包下吧,咱們這麼多人也夠住。”
小廝朝前跑,他們大隊人馬後麵慢悠悠走著。
這就是祝榮的惡趣味了,以前他是到哪都願意乘馬車。
雖然馬車不能裝修太過華麗,但這是他身份的區分。
反倒是現在,跟著朱高熾幹得久,不愛坐了。
因為大老板朱高熾都不怎麼愛坐馬車,他能表現得比朱高熾更牛逼嗎?
而且不坐馬車也有好處,低調,而且能裝逼。
不多時小廝跑回來,說客棧安排好。
十幾人加快腳步,不多時便到客棧,各自安排休息。
祝榮在房間裏寫好拜帖,交給小廝,給那些人一一送去。
次日他則拜訪了當年劉荷建立的飯館兒,如今這飯館兒還開著,成了杭州的一景。
因為這飯館總是能搞出來匪夷所思的吃食,比如說豬雜、羊雜、牛雜。
這裏就以這些雜食而聞名。
這裏的掌櫃的,當年也見過祝榮,兩人於樓上包廂見麵,那掌櫃的朝祝榮拱拱手:“恭喜祝員外衣錦還鄉。”
“哈哈,”祝榮開懷大笑。
“老劉你就別笑話我了,當年若不是有你們,我恐怕早就死在聖旨下。”
老劉笑得眉毛都粘起來,“好好不說這個,來來坐下嚐嚐我的手藝。”
兩人寒暄幾句,切入正題。
“世子爺叫你前來所為何事?”老劉發問。
祝榮也未隱瞞,將這次來意說明。
老劉道:“此事我出麵不大方便,我隻能給你提供名單。
至於具體事情如何操作,那就得看你了,不過這其中有個人繞不開。”
“你是說徐俊彥?”
老劉道:“你也知曉他?”
“在北平府聽說過。”
“那是道聽途說,實際上徐俊彥比你聽到的更厲害。”
這個徐俊彥乃是洪武年間生的人,今年方才三十來歲,但下手夠狠,掌控著杭州的地下江湖。
他起家靠的是鹽業,說穿了就私鹽,不過這種事官府不究,民間也無可奈何。
況且明朝初年實行開邊法,有時候鹽是真的搞不到,人家能搞來,自然就有關係。
祝榮離開前,這家夥還沒那麼顯赫。
用老劉的話說,現在他不但壟斷鹽業,還壟斷著絲綢,在杭州地界做生意,不跟他打交道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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