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學生哪有半分私情?

不過學生恰巧處在這個位置,代天下讀書人向朝廷要個公道罷了。”

魏詳怒道:“你怎地不識好歹?大皇子殺他,自然有朝廷忠臣為他討個公道,何須爾等添亂?”

韓東不驚不喜:“敢問大人,朝廷重臣如何討公道?”

魏詳啞口無言,討什麼公道,不過是個說辭罷了。

就連文字館那些人,也都被嚇壞,不敢再出聲,比鵪鶉還老實,指望誰能替方孝儒討公道?

而且人是朱高熾殺的,怎麼討,難道要殺了他嗎?這不是胡鬧嗎?

韓東不卑不亢看著他,魏詳惱羞成怒,猛拍桌子:“大膽,朝廷公事,豈是爾等生員可私下議論的?”

“大人,我知道很多人都害怕,但我們不怕,朝廷如此殘害忠良,難道就不怕太祖爺怪罪嗎?太祖當年尚不會胡亂抓人殺人,而今我大明難道還不如太祖時嗎?”

魏詳黑著臉道:“你當真要這麼做嗎?”

“是,學生早就想好,無非一死而已。”

魏詳大怒,“這是死不死的問題嗎?這會死很多人!”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魏詳氣得幾乎破口大罵。

兩人見麵自然不歡而散,這種結果沒辦法彙報給李至剛。

但是魏詳另外有別的想法,“金陵城裏這麼多士子,難道你們還能控製所有人不成?”

很快,他就另外找到其他突破口。

他們人群裏另外有幾個小的頭領,他們大多都是以家鄉為單位聚集,當魏詳找到他們,提出條件,他們很快就答應。

魏詳的條件很簡單,隻是指導指導他們考科舉。

魏詳是禮部的人,雖然試題拿不到,但卻對考官很了解。

這種信息在金陵城裏有人公開售賣,因此算不上作弊。

於是幾個人都同意不作為這次上書行動的領導。

魏詳洋洋得意:“就你跟我鬥,還是嫩了些。”

於是他便向李至剛彙報結果,這件事等於完美結束。

李至剛道:“你還是盯緊他們些,這種辦法隻能讓人數沒有那麼多,可他們未必不會上書,哪怕有一兩個人都能上書。”

魏詳連忙道:“是,大人說的是,我這就去尋他們。”

魏詳從李府離開,徑直去找衛星俊。

衛星俊也是這次活動的發起人之一,他來自山東,山東一地被蹂躪不輕,不過他家裏有錢,到底還是趕到金陵考試。

兩人仍舊在三杯少酒樓見麵,衛星俊今年三十多歲,體格高大,看起來更像是個武夫。

他穿著儒衫,戴著方巾,總有狗熊穿了人衣服的感覺。

衛星俊特別恭謹,見到魏詳立刻點頭哈腰,行個長揖:“見過魏大人。”

“行思,你來了,坐坐坐。”

衛星俊字行思。

他拱拱手,挨著半邊屁股坐凳子上,“不知大人叫我來有何事?”

“也沒什麼事,我希望你能與韓東起個衝突,最好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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