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裏話事的也不是我爹,如今我爹被逼到這個份上,隻能厚臉皮求我,但我族裏的那幾個老頭,肯定不樂意繳稅。”
朱高熾道:“好處可以給他們,但他們也不能一毛不拔,我娶你,也很喜歡你,但跟他們關係並不大,回報他們的方式有很多,比如他們現在就可以投大錢進入造船業。
但稅收,必須要繳,否則不可能讓他們出海。”
張瑾瑜很尷尬,但心裏又甜蜜,尤其是朱高熾說出我很喜歡你那幾個字的時候,她覺得臉都快要著火。
朱高熾話說得露骨,卻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張瑾瑜隻好勉強接受。
朱高熾又告訴她該如何回複家裏人,並且告訴她:“如果第一次出海人太多,我還會依照納稅多少來發放牌照。”
張瑾瑜隻是第一個,楊思君也來找過朱高熾,說的同樣是出海的事,朱高熾回答依舊,楊思君點頭表示知道了,招過來小太監出去傳令。
朱高熾笑道:“你怎麼不為家裏爭取?”
“那是他們的事兒,我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不能老想著占便宜。我平日裏沒少補貼,還不知足,叫人厭惡。”
曹國公李景隆籌謀此事已久,但朱高熾公布規則後,立刻就有點麻,叫過來管家問道:“咱們家裏繳過稅嗎?”
管家也有點麻:“老爺,咱們是魏國公府,哪個不長眼的敢來咱們家收稅?”
李景隆一腳踹飛他:“老子現在就是沒繳稅,所以才麻煩了。”
不過他不繳稅,其他國公也不會繳稅。
徐輝祖被朱棣勒令在家裏休養,但魏國公府由徐景昌接任,魏國公接到這個消息也有點麻,他去找徐輝祖,問這件事怎麼辦?
他雖然年輕,但直覺告訴他,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
徐輝祖對兒子的表現很滿意,“讓管家去繳稅,該繳多少就繳多少,連帶那些產業鋪子,都去繳。”
徐景昌驚訝:“這得不少錢呢。”
“去吧。”
徐輝祖告訴兒子,從最近朱棣與朱高熾的行動來看,這是避免不了的事兒,連魯王都被繳了稅,更何況他們?
現在沒動,隻是時機不到而已。
借出海收稅,隻不過是借勢而為。
魏國公第二天去戶部,這倒不是新鮮事,新鮮的是,這個家夥後麵跟兩輛車,車上裝的都是白銀。
進戶部,魏國公往那一坐,叫來戶部主事,“這是我們家曆年來該繳的稅,數數看。”
戶部主事驚呆了,從車上卸下六個大箱子,裏麵全是白銀。
“糧食太多,所以折算成白銀。”
戶部主事人都麻了,賠笑道:“公爺啊,您這是做什麼?可是我們戶部哪裏得罪了您?您這也不能上門打臉啊。”
魏國公啪地拍桌子:“你這人,主動繳稅不行嗎?
朝廷困難,我們做臣子難道不應該替朝廷分憂嗎?”
戶部主事直撓頭,這爺到底發什麼瘋?
“你要做不了主,就叫夏尚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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