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原吉拱手向朱高熾行禮,“殿下,商人奸猾不可信,你又憑什麼自信能控製住商人?”
朱高熾道:“水泥廠、鹽廠以及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基礎設施工廠。”
他走到夏原吉的麵前,道:“夏尚書,這世界上商業千千萬萬,朝廷不可能每個都控製,必須要有選擇,商人如何根本不重要,但是要嚴防一件事。”
“什麼事?”
“那就是商人拿捏住百姓!”朱高熾斬釘截鐵,“以我朝為例,糧食控製於商人之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夏尚書不擔心這件事,反倒是商人捐贈些許錢財,夏尚書倒是堅決抵製,豈不是本末倒置?
糧食乃每個人都離不開的東西,豈能假手於人?”
夏原吉愕然:“大部分糧食都在大地主手裏。”
朱高熾道:“那就去外購糧食,大量進口糧食,糧食又不是礦石,長期放置成本很高。從經濟上講,可以逼迫大地主糧食賣不出去,讓他們必須賣給朝廷。
從政治上講,製定律法,私自賣糧嚴懲不貸。
糧食是大明朝命脈,假手於人,豈不等於將刀送給他人嗎?”
夏原吉大急,“萬萬不可,此舉必然讓大多數人心懷怨憤,動搖國本!”
“即便不用這麼激進,但糧食也必須處於國家調控之下,國家屯糧,任由商人屯糧豈是長久之計?”
夏原吉無言。
朱棣擺擺手:“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依我看,你們說的都有道理,隻是目前這樣很合適,區區幾個商人算不得什麼,下去吧。”
陳虞自從捐完錢便有些忐忑,當時熱血上頭,不顧一切,如今想來似乎欠妥,於是找人打聽朝堂上的事兒,結果打聽來打聽去,沒打聽出什麼東西。
他在後院喝茶,一套玻璃茶具,一個小火爐,一個小廝。
自從朱元璋登基後,便將一切繁文縟節廢除,前宋前唐時,喝茶極為繁複,據說一個人喝茶光是伺候的就得四五人,若是幾個人鬥茶,動輒數十數百人。
陳虞心想,什麼時候咱也嚐嚐唐宋的茶味兒。
急促的腳步聲就是這個時候響起,他眉頭微皺,不多時管家進來,慌裏慌張報告一個消息,家裏的珠寶鋪被封了。
陳虞大驚,珠寶鋪也是陳虞的生意之一,這鋪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珠寶鋪的生意一般都是做貴族富豪,普通人有幾個有錢買珠寶呢?
所以,這個生意其實是陳虞的保護傘,多結識幾個貴人,能讓自己的其他生意更加安全。
珠寶鋪既然有這般用途,那些小吏當然知道這玩意對他的重要性,雙方心照不宣,小吏得點好處,好好關照一番。
這裏的得點好處,可不是一點點,這比數十家普通鋪子的油水更多。
大家一直相安無事,所以陳虞的第一反應,是不是下人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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