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自己也點燈看了一夜,商律中大多數都是針對行商過程中所遇各項事情的判罰,看完後大開眼界,這玩意規定的太細,比如合同一節中,特意規定了合同不生效的若幹情況。

履約一節中,對無法履約的種種情況都做了規定,如果不履約時,該怎麼辦,延後時又該怎麼辦?中途換人該怎麼辦。

次日,朱高熾特意來應天府尹,指導應天府尹此事該如何辦理。

府尹差點以為自己惡了太子,見到朱高熾十分親熱,完全按照朱高熾的要求辦事。

第三天,正式開始行政複議。

其實就是將兩邊的人請到一起,各自說出各自的意見。

這事吧,是五城兵馬司搞出來的,五城兵馬司派了中城的副指揮使到這兒,因為主要的命令都是從這兒出的。

雙方各坐一邊,朱高熾開口道:“好了,府尹目前還不大熟,我來主持。副指揮使,你先說吧。”

副指揮使有點傻眼,結巴道:“說、說什麼?”

“為什麼要簽發這樣的命令?”

副指揮使傻眼,為什麼?

當然是要謀奪他們的土地啊,你這直接問為什麼,叫我無法回答啊,他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朱高熾道:“既然你說不出來,證明這些命令是毫無理由的,對不對?”

副指揮使急得滿腦門大汗,怎麼可能是毫無理由呢?編也編個出來:“不不,是他們的經營有問題。”

“是什麼樣的問題?”

“他們、他們……他們逃稅,對逃稅。”

朱高熾又轉向陳虞:“有這種事嗎?”

陳虞道:“沒有的事,而且就算逃稅,也不能作為封禁的理由!商律中明確規定,查封隻有幾種情況,但不包括逃稅。”

副指揮使道:“敢說你們沒有逃稅?上個月,我所知道的逃稅就有很多次。

朝廷規定,珠寶類都是高額稅收,可你們繳的很低,而且還設法直接交易,避免繳稅!”

陳虞道:“沒有逃稅,每一筆稅都記得清楚。”

朱高熾道:“你們各執一詞,現在我要調取你們的經營記錄,另外,應天府尹,調取他的納稅記錄。”

副指揮使氣定神閑,暗讚自己高明,隻要是商人,哪有不逃稅的?肯定都有!

不多時賬冊取來,朱高熾又叫來幾個賬房先生,分別核算,算來算去,確實少繳稅,少的還不少,足足四百多兩。

朱高熾道:“陳虞,你確實少繳了稅,四百兩稅金需要你補齊,有問題嗎?”

陳虞垂頭喪氣,“是,草民遵旨!”

“這不是旨意,你當然可以繼續逃稅,但商律中是如何規定的,你更加清楚。”

朱高熾說完轉向副指揮使,“商律中關於逃稅的處置流程是什麼?”

副指揮使又一次傻眼,這事他哪知道?

朱高熾道:“逃稅應當先通知,限期補繳,逾期的話會產生滯納金,並且視時間長短再進行判罰,這構不成隨意封禁的理由.

而且你封禁了十幾家商鋪,都是出於什麼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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