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道:“悲劇?你好好講講這段時間的曆史。”
朱高熾不吐不快,語速加快,將明朝至現代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朱高熾講得很淩亂,因為要從一個非常高的高度才能概括這幾百年間的曆史。
很可惜朱高熾的學識並不能支撐他這麼做,好在姚廣孝理解能力超凡,勉強能聽懂。
姚廣孝聽完後沉默了,“神州陸沉,孫先生很了不起。”
朱高熾點點頭:“是的,非常了不起,那些救亡圖存的猛士都非常了不起,現在想起來叫人渾身戰栗。”
“毛先生更了不起。”
朱高熾道:“是的,他更了不起。最終他不僅找到了路,而且還找到了一條正確的路。”
“堪比秦皇啊。”
朱高熾搖頭:“兩人沒有可比性,秦始皇時,一切都是混沌未開的,他確實非常了不起,但他的出現是曆史的必然,沒有秦始皇,也有趙始皇,韓始皇。”
他接著又道:“而毛先生,是再造華夏,從紛繁中披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
姚廣孝笑道:“既然有這樣的人,你擔心什麼?”
朱高熾啞然失笑,自嘲似的笑笑:“說的也是,在我們那個時代,我也就是私塾先生,沒什麼大才,跟他們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但你有六百多年的見識,但我好奇的是,你怎麼會懂那麼多曆史?”
朱高熾茫然,過了片刻才笑道:“這是課本裏學的。”
“包括生產力與生產關係?”
“對,隻要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都懂得這些基本原理。”
“這是屠龍術啊。”
“哈哈,不錯,就是屠龍術。”
姚廣孝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個擁有屠龍術的太子,哈哈,一個擁有屠龍術的太子,哈哈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時,姚廣孝死了,朱高熾仍舊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大笑,他起身,看了看已經死去的姚廣孝,喃喃道:“你安心走吧,或許,這個世界上隻有你理解我了。”
姚廣孝晉太傅,封榮國公,以文臣身份進入明祖廟,極盡哀榮。
姚廣孝葬禮大操大辦,他沒有家人,朱棣便命天下寺廟為其做科儀。
但禍不單行,在姚廣孝葬禮期間,又一個大人物去世,即成國公朱能。
天下震動。
但朱高熾卻不無感傷的想到,這兩個人同時去世,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束。
靖難期間湧現出的這些人物,逐漸凋零,很快就會輪到朱棣了。
朱棣連續好幾日吃不下飯,他不是怕死,而是對逝去時間的傷懷。
站在南京城紫禁城上,朱高熾極目遠眺,秦淮河上白帆點點,河水滾滾東流,不舍晝夜。
張瑾瑜不知什麼時候站到朱高熾身邊,低聲道:“殿下,天涼,添件衣服吧。”
朱高熾笑笑,握住張瑾瑜的手,道:“從今往後,咱們再也不分開。”
“嗯。”她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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