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探放出五十裏,多加小心。”

“是。”朱勇拱手。

接著他又一揮手,幾個士卒走上前將幾個獵物丟下,有兔子有羊,還有雞,“叔父,侄兒打了幾隻野物,今日咱們打打牙祭。”

張玉臉色肅然:“本帥叫你前去哨探,而不是打獵。”

朱勇連忙解釋:“並非專門打獵,回程時看到技癢,射了幾箭。”

張玉怒道:“住口,還敢狡辯,瀆職,按律當斬!”

朱勇趕緊跪地,“請叔父原諒!”

左右趕緊來勸,張玉這才恨恨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各人仗二十軍棍!”

這下眾人也不好說什麼,朱勇垂頭喪氣表示接受,連帶著跟他的幾個士卒也都受了罰,二十軍棍打下去,皮開肉綻,說打就打,張玉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朱勇被人抬回去,後背都打爛了,血肉模糊,無法平躺,隻能趴床上,軍醫消炎上藥,痛得朱勇嗷嗷直叫,又白遭一回罪。

夜裏,朱勇正暗生悶氣,這屁股後背都打爛,又不能穿褲子,在全軍麵前扒了褲子被打,丟了大麵子,不過好在他臉皮厚點,倒是也沒想不開。

就是覺得這事委屈,晚飯也沒吃。

正在這時忽然聞到一股香味,肉香味,從外麵飄進來,肚子立刻咕嚕咕嚕叫起來。

帳篷被掀開,走進來個人,朱勇一看原來是張玉,手裏拿著烤熟的兔子,他趴床上草草見個禮,甕聲甕氣道:“見過大帥。”

張玉樂嗬嗬往床頭一坐,“還生氣呢賢侄?”

“不敢。”朱勇把腦袋往旁邊一歪,顯然不願多說。

張玉道:“你打來的兔子我烤熟了,吃吧。”

朱勇敷衍:“晚輩吃過晚飯,現在吃不下,還是叔父吃吧。”

張玉也不著惱,尋個盤子把兔子放下,還真撕下一塊啃起來,“今天打你,那是因為你做錯了事,在軍中我是大帥,你不聽軍令私自行動,這是兵家大忌。

我教訓你也是應該的。

現在你又這副鬼樣子,不尊長輩,我教訓你也是應該的,我跟你爹關係好,同是軍中袍澤,打你也是應該的。”

朱勇道:“小侄不敢!”

張玉冷哼一聲,“嘴上說不敢,可你做的卻不是這樣,真當你叔父我老了,就能任你小字輩欺負?”

朱勇嚇了個哆嗦,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老將,誰又是省油的燈?張玉這邊氣勢全開,他就有點招架不住,感覺帳篷都冷了幾分。

“你跟那些人,都是一樣的臭毛病,從軍校畢業,便不把天下事放眼裏,我叫你前去探路,你順手就打回幾個獵物,雖是一片好心,但軍隊中紀律不能犯!

做偵查就好好偵查,打仗就好好打仗,三心二意能做成什麼?”

朱勇心中震動,不過嘴上卻還不肯服軟,“我們又沒耽誤事。”

張玉冷冷笑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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