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謹,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什麼錯了?”周瑜很奇怪。
“自從我領江東之後,是不是野心越來越大,以至於喪失了本性?”
“伯符這是何意?”
“郭奉孝說的沒錯,我孫策不思救出陛下,反而向漢賊曹操謀求官位,我身為人臣,實在是慚愧。”
“伯符這是什麼話,難道他宇文楓不是這樣嗎?”
“公謹,你難道真的沒有看出來嗎?宇文叔父行事其實是光明磊落,或許在我們眼中,他的確是和我們一樣,但是你仔細看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非常注意細節和場合禮數,再說他對百姓,士兵,對手下,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你真的沒有思考過嗎?”
卻說孫策向周瑜問及有關宇文楓的諸多問題,周瑜一下楞住了,他到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這下思考良久,說道:“伯符,平心而論,宇文楓的確是人中之龍啊。”
“願聽公謹一言。”
“伯符,我們單說宇文楓這個人,作為主公,他禮賢下士,誠懇待人;作為武將,他衝鋒陷陣,從未退縮;作為謀士,他未卜先知,每算必重。如此可怕的人物,當然是人中之龍。”
孫策聽了,微覺驚訝,一向自視甚高的周瑜竟然對宇文楓的評價如此之高,這到是讓他所料不及。他說道:“公謹,你說這件事,我們應該怎麼處理?”
“出兵!”周瑜緩緩說道。
“什麼?公謹,你知道我不會同意出兵的。這樣是陷我於不仁不義。”
“伯符,我實在是不明白,這哪裏不仁不義了?難道我們就一輩子被宇文楓壓著?”
“公謹,父親大人去世時說過的話,難道你忘記了嗎?”
“伯父大人可沒有說讓我們被宇文楓壓著,也沒有不允許我們出兵。”
“不錯,可是父親大人說了,如果我江東勢孤,宇文楓可先滅之!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
“父親其實已經認準了日後統一天下者必宇文楓也!”
“什麼?伯符,這怎麼可能?”
“的確如此,父親大人的意思,我再了解不過了。”
“伯符!”周瑜大怒,“難道你要把這江東的基業拱手讓人嗎?”
“當然不會!”孫策堅定的說道,“江東是我孫家父子和諸位一刀一槍打下來的,豈能讓給他人。但是,有朝一日,如果天下隻剩下我江東和宇文楓,我孫策隻怕隻有一條路了。”
“伯符,真有那麼一天,我也無話可說了。”周瑜突然又回過神來,“可是眼下的問題,江夏怎麼辦?”
“江夏是你的封地,我孫策自然要為兄弟討個公道!但是要我向宇文叔父動兵,此事休要再提。讓薛綜再去一次荊州,這次不要直接說我們去要江夏,過不久就是我倆的大婚之日,咱們請宇文叔父來喝杯喜酒。”
“妙計啊!”周瑜大喜,“這樣一來,既能告訴曹操,我們和宇文楓不會翻臉,同時,也可以和宇文楓直接商量這個問題,而且又是在我們的地盤上。”
“公謹,盡管如此,我們也不能太過分了,明白嗎?我孫策不會向宇文叔父動手。而且這大婚,你也不想被攪了吧。”
“是啊,否則怎麼對得起小喬啊……”
數日後,荊州。薛綜的再次到來並沒有讓宇文楓感到意外,畢竟這個問題,以孫策的性格,沒有一個滿意的答複,是不可能妥善解決的。可是薛綜的來意到是讓宇文楓頗為驚訝。孫策和周瑜要娶江東二喬,請宇文楓去喝杯喜酒,做個主婚人。畢竟吳國太一屆女流,很多場合不宜出麵。而宇文楓作為孫策的“叔父”,是再合適不過了。
宇文楓心中暗暗發笑,什麼主婚人,他叔叔孫靜不是照樣可以嗎?八杆子也輪不到我宇文楓啊,真是醉翁之意思不在酒啊。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經邀請上門了,而且兩家現在怎麼說也是相當友好的關係,又是作為“長輩”,看來這江東一行是真的無法避免了。
手下眾人到是意見不一,很明顯,這是一個鴻門宴,就算孫策不會怎樣,他那些手下就很難說了,所以都勸說宇文楓找個借口推辭。幾位軍師級的謀士到是很讚成宇文楓走一趟江東,一來他們料定了宇文楓不會有事情,畢竟是孫策、周瑜的大喜日子,誰沒事找事呢;再者說來,江東的實力如何,正好順便探訪一番,而且江東豪傑眾多,看看能否尋找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