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將軍請看,”閻應元不愧是明末軍事奇才,麵對這麼多人侃侃而談,“喜峰口西南八十裏就是的馬寧重鎮遵化,而薊鎮和遼鎮地交通樞紐三屯營也不過是在喜峰口左近五十裏外,從三屯營到山海關之間二百六十裏,中間經過遷安撫寧,三屯營正是遼鎮通向薊門地最近路線,一旦奪取此地,便可切斷山海關向薊鎮增援的通道,解除來自側翼地威脅。”
“但令人奇怪的是,已經過了三天了,遵化和三屯營已經暴露在建奴兵峰之下,建怒卻視而不見,詭異的沒有進軍,顯然,他們在等待什麼。”
“一定是等關寧軍!”
盧劍星輕輕一拍桌子,脫口而出:“遼東的邊軍早就沒了野戰的膽子,但是他們還能守堅城,若是黃台吉一戰滅了關寧軍主力,那麼便無後顧之憂,就可以長驅直入京師了。”
“不對!”裴倫插話道。
他雖然沒有上過沙場,但一向敢說,是以開口道:“剛才閻大人也說了,三屯營距離喜峰口五十裏,距離山海關二百六十裏,依照關寧軍的反應速度,他們顯然已經很清楚這裏麵的貓膩,所以一定會令鎮守山海關的平遼將軍趙率教率領騎兵,急趕三天三夜,到時候恐怕就會一頭插進建奴的包圍圈了。”
“不可能吧?”
盧劍星說道:“趙將軍是打慣了仗的,便是老奴再的時候也沒有對付得了他,怎麼會看不出這個陷阱來?”
裴倫不說話了。
穀雨開口道:“他自然看得出來,可是若是上司嚴令他,務必在後金走完從喜峰口到三屯營地五十裏路前,跑完這條二百六十裏地路,搶在後金頭裏衝過即將閉合地封鎖線,直接進入遵化城進行防守,你覺得趙率教有拒絕的權力和勇氣嗎?”
閻應元皺眉道:“薊遼總督袁崇煥袁督師是當世賢才,連續取得寧遠大捷和寧錦大捷,老奴當年在的時候都對他無可奈何,他怎麼會下這樣不合情理的命令,除非他想讓趙將軍去死!”
其他人也連連點頭。
即便是嘴裏把不住門的裴倫,也不敢相信袁崇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就在此時,津門虎威軍夜不收把總靳一川大踏步走進大廳,對著穀雨拱手施禮,大聲叫道:“啟稟左都督,袁督師令平遼將軍趙率教疾馳三百裏,堵截建奴大軍,然而師老兵疲,被建奴以逸待勞,全軍覆沒,趙率教以身殉國!”
“什麼!”
整個大廳一片安靜,人人呆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靳一川。
而閻應元則渾身一震,先是看了一眼靳一川,又看向穀雨。
一切如左都督所料啊。
左都督穀雨的判斷,當真驚人!
穀雨歎了一口氣,慢慢的站了起來。
眾人見狀,連忙束手而立。
穀雨卻隻是對閻應元道:“接著說下去。”
“是,左都督。趙率教殉國,建奴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攻打遵化,然後是薊門。如果我所料沒錯,這個時候薊門應該已經動員起來,建奴若是敢硬碰硬,隻怕會磕壞了牙,所以要想亡羊補牢,就得牢牢占據薊門,這樣才能堵住建奴前進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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