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災無禍?
不,在遇到我的那一刻起——
我,便是他們的災與禍。
……
……
羅立武看著氣色逐漸轉好的蘇憾,確認了蘇憾並非一時的回光返照。
羅立武充滿懷疑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拳,心想我這賴以成名的奔雷拳,可是連石頭都可以擊碎的,剛才打在少年胸口的那一拳,雖說隻用了六分力,但取這毫無武技的少年一命,綽綽有餘。
怎會如此?羅立武百思不得其解,同時,內心愈加惱羞成怒,連一個山野少年都打不死,丁二少會怎麼看待自己?
加入丁府這段時日,羅立武苦於無法展示自己的一身能耐,讓丁二少高看自己一眼。
好不容易有個不長眼的山野少年送上門來,羅立武趕緊抓住機會,隻一拳,便將那強壯的山野少年打得幾近一命嗚呼。
但現在,少年不僅沒死,竟然還出言不遜!
羅立武這臉麵可就掛不住,他決定,不再留力,讓那狂妄的少年試試名傳江湖的奔雷拳。
讓少年知道什麼叫透心涼!
一念至此,羅立武臉上浮現殘忍的神色,對丁二少抱拳道:“二少爺,方才灑家見他年幼,心存不忍,便留了幾分力氣,沒想到這少年如此不識好歹,口出狂言!這次,灑家定當盡全力轟殺!”
丁二少則是眼神陰冷地盯著蘇憾:“不,不能如此便宜了這野種!給本少爺捏碎他每一根骨頭!本少爺要讓他的慘嚎聲響徹定山城!好讓定山城的人再知道一下,膽敢反抗本少爺的下場!”
蘇憾的眼神穿過飛雪,落在丁二少身上,比寒冬更加寒冷。
丁二少的後脊如同被澆築了寒冰,瞬間驚顫發涼。
轉而想起對方是方才將死的野種,自己可是堂堂定山城惡名遠揚的丁二少,自己竟然感到了害怕?
丁二少惱羞成怒,怒喝道:“羅立武!還不快上,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本少爺要將它扔到馬桶裏浸個十天十夜!”
羅立武踏步上前,冷笑著對蘇憾說道:“小子,灑家不知道你為何沒死,但無所謂了,灑家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後悔方才為何不幹幹脆脆地死掉!”
“羅大俠說得好!”
“這野種,若是偷偷裝死,我等把他抬到糞坑裏扔掉,喝幾口糞水就活下來的事!真是活膩歪了!”
“就是,簡直不自量力,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哈哈哈!”
亭前的十數名丁家惡仆紛紛為羅立武喝彩。
丁家惡仆們等著看好戲,這野種,蚍蜉撼樹罷了!羅立武方才能夠一拳就差點送這野種歸西,現在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羅立武深吸一口氣,重重一踏地麵,速度猛然增加,向著蘇憾熊撲而去,右拳蓄勢,青筋暴起。
臨近蘇憾時,羅立武大喝一聲,右拳挾著一絲拳風向蘇憾的肩膀直刺而出,速度之快,快若奔雷。
羅立武並沒有將眼前的少年放在眼裏,對他來說,少年仍然是剛才那個一拳就能解決的爛柿子。
所以這一拳,羅立武沒有向著少年的要害轟去,而是打向了肩膀,若是打實了,一拳就能將少年的肩骨打碎,讓他更無還手之力。
待打碎了少年的手骨腳骨,再將少年交給丁二少好好泄憤。
“這野種怕不是嚇傻了吧!”
“哈哈哈!”
眾惡仆見蘇憾無動於衷,還以為他被羅立武的拳勢嚇呆了。
少女則是慌忙扭頭閉眼,不忍心繼續看下去。
看著羅立武的全力一擊,丁二少也是眼神一亮,滿意點頭。
所有人並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少年,已不再是一拳就敗下陣來的山野少年。
蘇憾是失去了靈氣,成為了凡人,但神魂依舊還在。
即使經過千年飄蕩,神魂羸弱無比,但看穿一個凡間武夫的拳勢,依然是易如反掌的。
奔雷拳是武空山外門的成名武技之一,出拳講究速度快若奔雷。
羅立武自認為自己的奔雷拳已經是爐火純青,江湖上尋常遊俠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在蘇憾眼裏,羅立武此時如同稚童揮拳。
蘇憾往後稍撤一步,腰身一扭,輕鬆躲過了羅立武的拳勢。
拳勢落空,羅立武一愣,沒等他回神,蘇憾出拳了。
沒有奔雷般的速度,甚至沒有帶上一絲拳風,簡簡單單的一拳,落在羅立武的肋間。
拳肉相接,一股巧勁透過蘇憾的拳頭,送進了羅立武的體內。
“噗!”
羅立武猛地張口,鮮血在他喉間逆流而上,而後衝出唇齒,灑向空中。
鮮血中,似乎夾雜著內髒的碎塊。
一拳出,五髒皆碎。
惡仆們的喝彩聲和大笑聲戛然而止,在瞬間憋紅了臉,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鴨子。
正想為羅立武拍手叫好的丁二少,此時更是一臉的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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