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個好人,隻是……沒什麼好報……”
少年的魂魄散去後,蘇憾立在碑前,許久沒有離去。
……
……
午間,蘇憾方從林中離開。
方才,少年的魂魄徹底消散後,蘇憾便感覺身體一輕,油然而生水乳交融之感。
至此,蘇憾的神魂完整地掌控了這具身體,再無絲毫異樣與隱患。
既然此間事了,下一步便是前往北嶽,取回自己兵解前在北嶽留下的所有東西。
他重新回到官道上,想要前往雲霧城,雲霧城有商船經過,這是裴溫書離去前告訴蘇憾的。
然而,當他站在官道上,卻遲遲沒有邁開第二步。
因為,他忽然發現,他不知道去往雲霧城的路該怎麼走……
兵解前,蘇憾已經記下了當時的輿圖,想著重生之後,不至於身在何處都不知曉。但千年之後,世事變遷,中土的局勢已經全然不同。
北嶽從在夾縫中生存的小國一躍成為中土三大國之一,更是冒出來千年前從未聽聞過的裴國。
千年前的輿圖完全失去了作用。
蘇憾隻知此時處於裴國定山城,但是定山城位於大陸的哪個方位,他一頭霧水。
如果距離北嶽太遠,那麼便需要乘坐商船前往,否則光靠雙腳行走,怕是一年半載才能到達。
而定山城太小了,沒有商船經過,隻能前往雲霧城去乘坐商船。
蘇憾思考片刻後,便抬腳往定山城走去。
還是先回城買一份輿圖吧。
傍晚時分,蘇憾重新來到定山城。
定山城的老卒看到蘇憾再次入城,想起城主下達的命令,趕緊與同僚打個眼色,而後挺直身體,目視前方,對進城的蘇憾視若無睹。
待蘇憾進了城,老卒鬆懈下來,嘀咕道:“這瘟神咋又來了?”
蘇憾進城後,城中之人訝異不已,他們原以為蘇憾在殺完人後,就該遠走高飛跑得遠遠的,沒想到蘇憾就這樣大剌剌地出現在城中。
蘇憾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安之若素,找到一家商鋪走了進去。
“掌櫃,是否有輿圖售賣?”
掌櫃原本百無聊賴地打著算盤,抬頭一看,見是蘇憾,突然愣住了,旋即激動起來:“你……你是……”
掌櫃的一激動,話都說不利索,好一會兒才順了氣,還是難掩激動,低聲道:“仙師替天行道的時候,我也在場,那丁惡少也吃了我兩拳!嘿,真是痛快!”
蘇憾微笑點了點頭,不多談今日之事,將話題拉回正軌:“掌櫃的,我需要一份輿圖,上麵要有比較詳盡的商船路線。”
“輿圖?噢,有,有,仙師稍等。”
掌櫃急忙從櫃中翻找,取出一本小冊子。
蘇憾略微一翻,上麵記載著大陸的整體版圖,中土三國各地的信息很是詳盡,甚至介紹了各地的風土人情,奇聞趣事,更有密密麻麻的商船路線圖。
蘇憾收下冊子,取出錢袋,問道:“價錢幾許?”
方才重新回村莊葬少年家人時,他順手取了徐步的劍鞘與錢袋。
掌櫃連忙擺擺手:“可不敢收仙師的錢,仙師為定山城除害,是第一等的大善人!我要是敢收仙師的錢,出門得遭人吐沫啊。”
蘇憾一笑,從錢袋中取了一塊碎銀,放在櫃台上,然後轉身出門。
走出門口,蘇憾愕然發現商鋪外圍了一圈人,手中拿著諸如青菜生肉、雞蛋幹糧、針線等物什,甚至有些人來得匆忙,從路旁的攤子上抓了些胭脂水粉便過來了。
“仙師就要離開了嗎?拿上這些吃食吧,路上能吃!”
“仙師,把這隻雞也帶上吧!我家養的雞皮滑肉嫩!”
“仙師一路順風啊!”
眾人熱情地將手中物遞上,表達著對蘇憾的感謝之情。
蘇憾笑著一一謝絕,奈何人群太熱情,蘇憾頭都有點大了。
不得已間,蘇憾一蹬地麵,輕輕跳上了旁邊的屋頂,再轉身緩緩向眾人行了一禮,而後在屋簷上跳躍前行,往城口方向去了。
眾人隻好大聲地向蘇憾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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