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憾笑著點點頭。
聽她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以及緊緊抓著欄杆的手,便知道這妮子還是有些怕高,但又舍不得離開欄杆旁。
商船已經上升得挺高,地麵的人群已經幾乎看不清,而後便驟然加速,下方的景色快速後退而去。
陳初瑤又“哇”了兩聲後,突然安靜下來。
蘇憾汗顏,卻又忍俊不禁。
與師弟師妹一個德行。
“你為何戴著笠帽?見不得人嗎?”旁邊突然傳來曹布聲音。
蘇憾轉頭看去,是曹布與陳中一行人。
陳中麵色有些尷尬,方才曹掌櫃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看著點曹布。
沒想到這船才剛起飛,曹布就像脫韁野鳥般,也上天了。
蘇憾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
陳初瑤也生氣了:“要你管。”
曹布“嘿”了一聲,用命令的語氣道:“你,把笠帽摘下來看看。”
原本離眾人還有點距離劉鏢頭見曹布靠近蘇憾二人,便知道以前者那口無遮攔的性子,說不定會惹出什麼禍事來,於是趕緊往此處走來。
剛走近,就聽到曹布的話語,更看到蘇憾臉色不善,劉鏢頭趕緊打了個圓場:“曹公子,陳姑娘戴笠帽自有她的原因,何必強人所難?我們這一趟,還得多仰仗蘇仙師呢,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曹布皺眉,不滿道:“怎麼連你也對這家夥畢恭畢敬的?”
劉鏢頭也不生氣,笑嗬嗬道:“曹公子可曾聽聞兩日前的港口風波?”
“喝酒的時候聽說了,記不真切,怎了?”
“當時一舉拿下了玉女派妖人,救下了四方獄門人的人,便是蘇仙師。”
曹布一挑眉,心中微驚,問道:“劉鏢頭親眼所見?”
“親眼所見。”
聽劉鏢頭如此一說,他頓時有些尷尬,前者犯不著與他說謊,難道那蘇憾真是仙師?
他臉色陰晴不定,內心有些退縮,但卻騎虎難下,不願低頭。
隻好輕輕“哼”了一聲,悻悻然走到另一邊去。
劉鏢頭和陳中同時向著蘇憾露出無奈的笑容。
前者知曉曹布欺軟怕硬的性格,心底倒是樂於見他吃癟。
陳中則是苦笑,他向蘇憾行了一禮,帶著歉意道:“還請蘇仙師不要放在心上。”
蘇憾麵色平靜,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在意。
跟世俗紈絝子弟慪氣?實在犯不著,他有這心思還不如多去修行。
經曹布打岔,陳初瑤沒了欣賞風景的心情。
她站在蘇憾旁邊,說道:“公子,不如我們回去吧。”
蘇憾自然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就要與她一起回船樓去。
忽然,甲板上的人群傳來一陣輕聲喧嘩。
“快看,那二人就是來自大仙宗的仙師!”
“這氣質果然與尋常江湖遊俠不同。”
此時,身著青袍的一男一女從船樓處出來,正是蘇憾前幾日在商船入港時見到的甲板二人。
曹布眼前一亮。
這二人氣質出眾,遠非常人可比,一看便是仙師,可比那蘇憾像樣多了。
二人打量了一番甲板上的人群,似乎在看來了哪些新船客。
看到蘇憾後,二人皆是一愣,然後相視一眼,便向著他走去。
蘇憾站在原地平靜地看著二人。
年輕男子女子舉手投足間,吞吐靈氣毫無凝滯之感,應當是二境修士。
二人腰間皆懸掛著一把劍鞘,劍鞘裏邊卻空空如也。
見此,蘇憾知道了二人來自何處。
若他猜得沒錯,這二人,便是青螭劍宗的弟子。
據蘇憾了解,青螭劍宗弟子分為四種——
入門考核成功的,便得以留在宗內修行,成為外門弟子。
若得青螭劍宗峰內的師叔看中,並納入峰內,賜劍鞘,則成為求劍弟子。
而後,若可順利求得飛劍入鞘,則更進一步,成為峰內的中堅,即入劍弟子。
而入劍後,實力最強,天賦最高的弟子,則會被峰主親自收徒,成為真傳弟子。
眼前二人,腰間懸著空劍鞘,應當是青螭劍宗的求劍弟子。
。您提供大神發夢的魚的開局就拒絕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