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秘換秘(2 / 2)

蘇憾搖了搖頭,轉過身,與眾人一齊離去。

而此時,對麵山峰——也即是火焰山之上,一道身穿紅色鬥篷的身影立於樹梢,身旁漂浮著一個泄著寒氣的木箱。

他,便是與蘇憾曾於九魁城相遇的“顏意”,也就是顏巍一。

顏巍一將木箱打開,木箱內呈暗紅色,仔細一看,便能發現此暗紅色並非木箱原有的色調,而是血跡幹涸之後留下的痕跡。

木箱內壁刻著陣法,發著幽藍的光芒,一股股冷意從陣法之中生出。

他將手上的兩顆還在有力跳動的心髒丟進空蕩蕩的箱子裏,喃喃道:“修行者的心髒,果然更強壯一些。不知道對計劃有沒有影響……”

他合上箱子,回望向對麵山峰之下,那裏有一道讓他頗感意外的身影。

他舔了舔嘴唇,嘴角噙著笑意,盯著那道正在離去的身影。

“還剩四顆,嘿,等會再找你們玩玩……”

他的身影從樹梢之上跳下,隱入山林中。

……

……

無衣鎮內,見眾人回來,穀得滿便迎了上去。

看到那三具被剖去心髒的屍身,以及那三張血書布條,他眉頭緊皺。

還沒有正麵交鋒,己方便已經出現了戰力折損。

曹南亦沉吟道:“是顏巍一出的手?倒是頗有實力。”

他的神情變化不大,雖然已有戰力折損,但是他自信能夠應對穿心宮的歹人。

這是超品仙宗弟子的自信,若連凡俗之內的修行者都無法解決的話,他估計都沒臉回宗門了。

蘇憾點頭說道:“顏巍一擅精神攻擊的手段,應當是趁著夜色驟然出手。”

“你如何得知他擅精神攻擊?”陶直希霍然轉頭看來,盯著蘇憾。

“交過手。”蘇憾言簡意賅地說道。

陶直希卻並不是很買賬:“我這屬下二人,修為與你相當,皆是二境後期。他們都毫無抵抗之力,你卻能與顏巍一交手之後還活著?”

說是交手其實也不算,先前那一次碰撞,隻是淺嚐輒止的試探而已。

麵對陶直希的質疑,蘇憾沒有說話。

當疑心在一個人的內心中埋下種子,發了芽,那麼無論他說什麼,對方都會有別的“證據”來懷疑你。

蘇憾並沒有覺得陶直希錯,反而覺得後者頗為謹慎。

站在後者的角度,他與陳初瑤二人雖然有穀得滿作擔保,但來曆依舊是雲裏霧裏的。

雖然劉一刀與陸春花也有同樣的來曆問題,但至少這二人在近段時間裏,已經用行動證明了自己。

陶直希不像穀得滿那樣對蘇憾二人那般熟悉,在他們身份不明朗的情況下,有所懷疑是正常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多的解釋都是浪費口舌,倒不如等與穿心宮之人正麵相碰時,通過行動去打消別人的疑慮。

蘇憾便懶得去解釋了。

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陸春花一直是笑眯眯的樣子,抱著劍,饒有興趣地看著蘇憾。

若是真的與顏巍一交手後還能全身而退,那這二境少年郎,似乎也不是個吃素的啊,她想。

劉一刀雖然粗枝大葉,但是也能感知到氣氛的變化,大氣也不敢出。

蘇憾與顏巍一有過碰撞的事情,穀得滿是知道的,他與蘇憾相逢時便已經聽後者說過了。

他適時地站了出來,為蘇憾解圍道:“陶仙師,外患強大,此時不是內訌的時候。蘇少俠一心幫助我等,豈可讓他寒心。”

說完,他趕緊轉移話題,沉吟道:“穿心宮妖人從我們傍晚時出現之後,便沒有什麼異動,想來是在等顏巍一出馬。而他不殺鎮中之人,反而是對巡邏之人下手,這是挑釁,留下了血書,也是戰書。當務之急是要重新部署,防範顏巍一的進犯。”

陶直希不明白,為何穀得滿一而再再而三地回護蘇憾,正待繼續發作,卻看到曹南微微皺眉並看向他的眼神。

他喉頭一滯,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已到嘴邊的話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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