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花呢?她在幹什麼?她應該有所準備吧?
蘇憾將視線投向她。
於是,他便看到,陸春花正伏於地麵,身體抖動不已,向著聶仞不停地說著“對不起”之類的話。
蘇憾:“……”
他再次躲開陶直希的攻擊,歎了口氣。
原以為陸春花有破局之法……
此時看來,隻能破境一試了嗎?
就在他重新將破境之事提到心間時,地麵上,陸春花顫著身子匍於地麵,嘴裏不停念叨著混亂的話語。
而後她微微抬頭,哇哇哭道:“對不起!我再也不敢啦!別殺我好嗎!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陸春花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聶仞的腳邊匍匍前進,似乎要進行求饒。
聶仞笑看著恐懼不已的陸春花,內心微醺。
就在她來到腳下,他正想開口施舍一些點話語時。
變故忽生!
一抹劍光自陸春花身下升起!她匍於地麵,似乎就是為了藏著這一擊。
聶仞一驚,他看到了暴起一擊的陸春花的神色。
她的淚花還掛在眼角,但眼神卻不複驚慌之意,取而代之的是清明與冷靜。
他內心疑竇頓生,沒想到除了那白袍少年郎,還有眼前這平平無奇的少女同樣沒有受到蝕心摧魂的影響。
連那青螭劍宗弟子都無法抵禦,偏偏這兩個境界最低的擋住了?
現在的二境,怎麼比三境還要出色?實在不符合常理。
但他同樣並不在意,沒有受到蝕心摧魂的影響又如何,區區二境,拂袖間便可將其滅殺!
麵對劍光,聶仞伸手一揮,像趕走煩人的蒼蠅那般隨意。
可是,擋住劍光的同時,感受到劍光傳來的靈氣,他眉間一蹙。
這,不是二境,而是三境後期。
不過,依舊沒用,與他相比仍是差了一個大境界,差了一道天塹。
他正想將靈氣湧進抵擋住劍光的手上時,卻忽而一頓。
他莫名間有些忽如其來的難過,他甚至不知道這絲難過起於何處。
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陸春花將手一展,一塊玉質印璽從她手中飛出,懸在聶仞頭上。
而後印璽光芒大綻,一道陣法猛然從中垂落,竟將聶仞圈禁在內!
聶仞目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五方璽?”
他看清了印璽模樣,那五條棱邊便是說明此璽為五方璽。
自真龍銜珠降世,有先祖從中悟得符紙存法之道,亦有其他人從中悟出了印璽存陣之道。
不管是符紙還是印璽,皆有不同的品階來承接威力不同的功法和陣法,但最高都無法超過六階。
例如蘇憾所存下的劍法符紙,用的便是最高品階的金色符紙,其內的劍法威力可斬六境修行者。
例如此時懸在聶仞頭頂的五方璽,其內所存陣法可威脅五境。
此時,聶仞雖不知這個五方璽內所存陣法是什麼,但是落下之後,以他四境修為,不僅無法破陣而出,其靈氣完全被阻隔在陣法之中。
與此同時,曹南與陶直希身形齊齊一滯,前者眼中的怯懦之意頓消,而後者則是怒意平息。
二人眼中皆是露出一絲迷茫,而後又浮現駭然之色!
他們的心神,竟在不知不覺間就遭受到了別人的操縱?!
他們咽了口口水,忌憚地看了被困住的聶仞一眼。
陶直希回想起方才他的無故遷怒,讓蘇憾無端受到攻擊,有些尬然,同時亦有些心驚——盛怒之下的他出手,竟然沒有拿下那二境少年?!
他神色複雜,向蘇憾歉然道:“蘇,蘇少俠,實在抱歉,方才……”
蘇憾落於地麵,淡然地搖了搖頭,而後將目光投在陸春花身上。
曹南與陶直希亦如是,但他們眼中卻多了戒備之意。
陸春花悍然出手的那一刻,其劍法已經完全暴露,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您提供大神發夢的魚的開局就拒絕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