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不去”池底是茫茫的白色岩漿,炙熱之意比上方還要猛烈不知道多少倍。
若是一名九境毫無防備地出現在這裏,隻怕也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蘇憾與陸春花,站在金色甲片撐出的氣泡裏,瞠目結舌地看著靜靜躺在池底的那一截刀尖。
刀尖斷裂的那處截麵散發著無盡熱意,其氣息與池底的白色岩漿如出一轍。
“此物,是什麼?”陸春花瞪大了眼睛,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這,這截刀尖,不會就是造成‘仙不去’神異之處的源頭吧?”
蘇憾看了看四周,確認除此刀尖外,池底再無一物,便說道:“走吧,過去看看。”
“你確定?”
“來都來了。”
陸春花咽了口口水,與他一起小心翼翼地往刀尖走去。
越近刀尖,熱意越甚,二人在刀尖一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而後萬分小心地往前挪動了分毫,刀尖的尖端一點被納入氣泡之中。
頓時,一股毀滅性的灼熱在氣泡內爆發,填滿了原本就不大的空間。
這一刻,陸春花甚至覺得自己要當場灰飛煙滅了。
就在蘇憾準備退後一步時,他手中的金色甲片光華流轉了一下。
而後,那股毀滅性的灼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喜與親近。
感受到這股氣息,蘇憾頓時訝然,脫口而出道:“神兵?”
他感受到了來自那截刀尖的“情緒”。
唯有神兵,才會存在著這樣的意識。
腰間的述遊劍發出嗡鳴,有些好奇,有些害怕。
陸春花同樣吃了一驚,她見過的神兵太少,此時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神兵,第一次感受神兵傳來的“情緒”。
“當真是神兵?”她有些激動,得到蘇憾肯定的點頭後,複而又問道,“它似乎……‘認識’你手中的金色甲片?”
蘇憾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並不知道。
他連手中的金色甲片都了解得不是很清楚,怎會知道二者之間還存有聯係呢?
他陷入深深的疑惑中。
雖然有些問題得到了解答,知道了他手中的金色甲片與這截刀尖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讓得二人可以安然無恙地來到池底。
可同時,卻有更多的問題,在他腦海裏瞬間冒了出來。
為何這截刀尖與手中的金色甲片如此親近?
為什麼火焰山的“仙不去”池底,會有一截損壞的神兵?
這是一把什麼樣的神兵?生出的岩漿竟然能夠輕易地殺死九境修行者。
這麼強的神兵,又是誰將它損壞的?
它剩餘的部分在哪裏?
……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浮出,讓得他眉頭緊皺。
他忽然想起,師父第一次帶他來這裏時,曾說過的“仙不去”數個來曆。
其中有一個,是說在第一紀元的末端,有天外隕石砸落此山,砸出了這一池神異之地。
雖然傳說有時並不可信,但有時也並非空穴來風。
此時看來,這個傳說大體是準確的。
當時確實是有東西砸入此山,隻不過砸下來的不是天外隕石,而是這截刀尖。
根據傳說與他的猜測,他拚湊了一根模糊的線頭出來——
第一紀元末端,有修行者在此山上方大戰。
這一戰,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大戰,否則的話,怎會打到連神兵都崩壞了呢?
而後,不知是誰手中崩壞的神兵劃破天際,落下此山。